“对、对、对,揍得他满地找牙!”独孤虞带来的兵卒纷纷举手大声附和起哄。
“干死他!”
“一个汉人也敢在咱们面前装大爷,弄死他!”
“还跟他废话作甚?大伙儿一起撞开营门冲进去,打他娘的!”
独孤虞带来的镇戍军后勤兵卒们一个个举着手叫嚣着。
辎重兵守门兵卒和赵俊生带来的兵卒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人人都憋着一股怒气、捏着拳头,若不是没有上官的命令,他们早就打开营门冲去干死这些可恶的镇戍军兵卒了。
赵俊生铁青着脸,再也顾不得其他,挥手大喝:“打开营门!”
营门牙主迟疑,对赵俊生抱拳:“都尉,若是打开营门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场啊!”
赵俊生一脚踢开营门当值牙主,大骂:“你大爷的,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你他吗的还管那么多作甚?老子让你打开就打开,再磨磨唧唧老子就撤了你的职!”
营门牙主揉了揉被赵俊生一脚踢得生疼的臀部,对守门兵卒大喝:“打开营门!”
守门的兵卒们听从命令,几个人合力打开了营门。
随着营门被几个兵卒拉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赵俊生对身后一百多兵卒们大喝:“弟兄们,这些镇戍军后勤兵卒今日欺上门来,咱们若是当缩头乌龟、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他日我等在整个金陵大营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都给老子听好了,跟老子一起冲上去打他娘的,谁若是畏畏缩缩,事后老子就跟他来个秋后算账,给老子打,打死这些欺人太甚的混蛋!”
“揍死他们!”
随着赵俊生带头冲上去一把揪住独孤虞就是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红的白色全都冒出来,身后的一百多辎重兵们也纷纷冲出营门跟这些镇戍军后勤兵卒们厮打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辎重营营门内外都是厮斗的场景,双方之间捉对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有的被按在稀泥里狠揍,有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在雪地里打滚,大家扭打在一起使劲往对方身上招呼。
现场没有人还站着,看见这个场面的人都冲去帮自己一方,混战了一盏茶的工夫,整个辎重营一千多人都出动了,就连赶车的马夫也没闲着。
辎重营的人多,独孤虞带来的人少,一个个被按在雪地里、稀泥里揍得满地找牙,独孤虞这边眼看着撑不住了,立即派人去镇戍军营地叫人来帮忙,镇戍军营地也来一千多人,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镇戍军营地。
万度归正在牙帐用膳,今日的膳食还不错,有肉还有鱼,忍不住询问亲兵:“今日怎么会有鱼吃?这天气想要捕到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亲兵回答:“回军主,这是辎重营都尉赵俊生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军主尝尝鲜!”
万度归一听说是赵俊生派人送来的也不觉得奇怪,笑道:“这家伙就是鬼点子多,要说他能在这种天气弄到鱼也不稀奇!”
鱼肉鱼汤很鲜美,万度归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食物了,他一口气吃了六个蒸饼,把桌上的菜肴全部吃光。
这时家将万全疾步走进来抱拳禀报:“军主,军需官独孤虞带人去辎重营闹事,与赵俊生的人打起来了,辎重营一千多人全部都出动了,独孤虞······和他带去的人全部被打得稀里哗啦的,他不服输,派人来大营搬救兵,营中已经出动了一千多人,双方谁都不肯相让,场面混乱不堪,属下担心闹出人命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万度归大吃一惊,立即起身:“快走!”
万度归带着亲兵一百多人,带着全副武装的第一幢三百多人出动,很快就赶到了辎重兵营地。
大队人马赶来,却没有能让厮斗的双方停下来,赵俊生把独孤虞按在地上揍成了猪头,几个镇戍军兵卒冲过来把他压在身下拳打脚踢。
“滚开!”赵俊生不由自主的动用了内力,一身劲力迸发,压在他身上的几个镇戍军兵卒纷纷被震飞出去。
“都给本将住手!”万度归打马狂奔而来大吼一声。
双方兵卒们听到这一声巨吼,都停了手,躺着和趴在地上的兵卒们也吃力的爬了起来。
万度归目光在参加厮斗的两千多人脸上一扫而过,大喝:“独孤虞、赵俊生出来,到本将军面前来!”
赵俊生和独孤虞二人都是一身的泥水,头发、脸上、手上没有一处干净的,两人快步走到了万度归面前下拜道:“属下拜见军主!”
“哈,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军主吗?看看你们两个,都是军中高官,却带头打架斗殴,违反军纪,自己打还不够,还派人拉着军中兄弟一起打,你们都长能耐了啊!”
万度归一阵狂喷,赵俊生立即认罪:“属下知错,请军主责罚!”
万度归看向独孤虞:“你呢?独孤虞,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