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露出意外的表情:“听你话里这个意思,这些骑兵背后的主使者还是我们的熟人喽?”
吕玄伯抱拳说:“少爷猜得没有,这些骑兵以前都是军中将士,他们之中有逃兵、伤兵、退役兵,还有山匪、盗贼,这些人都被吴策收拢在麾下密密养着,时常劫掠商旅和军需辎重!”
赵俊生露出惊愕的表情询问:“你说的这一个吴策不会就是善无县令吧?”
“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赵俊生拿着马鞭敲着手板心,一边走一边说:“竟然是他!这个吴隐藏得很深啊!”
“少爷您打算怎么做?”吕玄伯抱剑跟上来问道。
赵俊生沉思一会儿,“你不说出他的名字,我还真想不到是他,毕竟是他买了我们的通关文碟,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多,那一日在场官商每个人的嫌疑都很大,只有他的嫌疑最小!不过,不管他背后的靠山是谁,既然敢对我下手,就要准备承受我的报复!咱们先回去交接粮草物资,之后再决定怎么对付吴策!”
话是这么说,这事要不要禀报皮豹子?赵俊生没有想好,他估计皮豹子知道后也只能以官面上的手段解决,到最后很可能把买卖通关文碟的事情捅出来闹得朝野皆知,到那时麻烦就大了。
次日午时,辎重队回到金陵大营,进行粮草物资交接之前,赵俊生对裴进招了招手。
裴进上前拱手:“都尉有何分时?”
赵俊生看了看左右,低声交待:“物资粮草的分配还是按往常一样,卖通关文碟的金子拿出一千金和姚光远孝敬的两百金一起带回去,剩下的金子装一辆车随我去镇戌军牙帐!”
“明白!”
进行粮草物资交接之后,赵俊生叫人赶着马车来见皮豹子。
“属下参见军主!”
皮豹子正在忙碌操练兵马,听到声音转过来看了一眼,随即把操练之事交给司马,带着赵俊生来到牙帐。
“赵俊生,这次怎么用了如此长的时间?今早本将召集众将议事时还说你们今日还不回来就明日派人去善无县查看”。
赵俊生抱拳躬身说:“劳烦军主担忧了!这次属下把军主需要的军需物资全部采买回来了,所以担搁了一些时日!”
皮豹子一愣,马上面带疑惑:“你说的是真的?”
“回军主,千真万确!”
到底是年轻人,皮豹子没能控制将绪,面露大喜之色:“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俊生回答:“全靠了那一张军主盖了大印的白纸!有人出高价买了它!”
皮豹子根本不关心是谁买了它,买去做什么,“哦,那张盖了大印的白纸价值几何?”
“防去采买需物资所花的钱财,还剩下的全部带回来了。来人,把箱子都抬进来!”
随着赵俊生的呼喊声,几个兵卒抬着箱子走进来。
十个箱子一字排开,赵俊生一一打开,箱子里金光闪闪。
“军主,还剩下一千金,都在这里!”
“嘶——”皮豹子眼睛都看直了,就算他从小跟在拓跋焘身边,也没有一次见过如此多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