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灵虽然不明白赵俊生为何要这般交代她,但她还是答应了。
次日一早,右卫军营门旁边的寨墙下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三军兵卒。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三人竟然被人脱光了挂在上面!”
“这三个倒霉鬼是谁啊?你们看他们的肌肤很白咧,身材很不错呢!”
“咦,你看他们三个似乎很害羞啊!”
寨墙下围观的一大群人当中不时有人嘻嘻哈哈的取笑着,不停有人对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评头论足。
这三人被捆住了手脚挂在寨墙上,挂了整整一夜,又因脱光了衣裳,全身上下已经被蚊蝇叮咬出无数个大包小红点,包括脸上和手脚上都有,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如今这三人又被如此之多的人看热闹,早就羞愤欲死,都低着脑袋,不愿意被人看到他们的脸,可任他们如何低着头,围观的人们就在站在他们的下方,依然能看清他们的长相。
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哟,这不是刘兄、奚兄和杜兄吗?怎么了这是?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原本又白又嫩的身子骨竟然被蚊蝇叮咬成这样,可惜了啊!”
围观的众人扭头一看,当中有人认得,说话之人乃是右卫军幢将拔拔抗,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分别为拓跋斤和步六孤丽,这二人也是右卫军的队主。
这三人也不是平民百姓,拔拔抗乃是汝阴公、廷尉卿拔拔长孙之子;拓跋斤乃是常山王、征西大将军、外都大官拓跋素之子;步六孤丽是将军步六孤俟之子。
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听了这拔拔抗讽刺之言,顿时又羞又怒,刘继宗大骂:“拔拔抗,你这杂碎少在这说风凉话,今日我等三人遭了奸人的暗算,奈何你不得,待我等恢复自由身,定要向你等讨回今日之羞辱!”
“啧啧啧······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拓跋斤上前一步说了起来,又大声对周围围观的兵将们说:“诸位、诸位同袍兄弟,你们看这三人虽说昨夜被喂了一夜的蚊子,全身上下被蚊蝇咬得难以入目,可若是调理好了,定然有一副好卖相!细皮嫩肉的,多惹人爱啊!有没有喜好男宠的,若有喜欢的,我做主把这三人卖了,价钱嘛,好商量!”
“哇······哈哈哈······”围观的兵将们轰然大笑。
刘继宗三人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吐血。
奚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拓跋斤等人大骂:“好你个拓跋斤,竟然如此羞辱我等,我兄弟三人必不与你等甘休,你们等着,若不能讨回今日之羞辱,我奚炎誓不为人!”
步六孤丽抱着胳膊傲然道:“好啊,我们等着!”
这时一声大喝传来:“让开,让开,都让开!”
围观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年轻武将在几个亲兵扈从的开路下走了过来,围观的兵将们立即退让到一旁对这人躬身抱拳:“见过军主!”
原来这年轻武将就是当今皇帝拓跋焘的同父异母弟、永昌王、加任抚军大将军的拓跋健,拓跋健去年曾随拓跋焘征讨过大夏、攻打过统万城,如今被任命为右卫军大将。
拓跋健走到寨墙下抬头看了看挂在寨墙上的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三人觉得丢脸,不敢看拓跋健,只是出声说:“军主,末将······末将······”
拓跋健脸色难看至极,扭头对身旁亲兵扈从吩咐:“把他们三个解下来带回营中牙帐!”
“是,军主!”几个亲兵扈从立即爬上寨墙。
一刻之后,拓跋健召集军中将校官吏升帐议事。
牙帐内,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全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亵裤战战兢兢并排跪在地上,军中将校官吏二三十人站在两侧,一个个捂嘴偷笑。
拓跋健看着这三人的模样,他脸上肌肉抽了抽,沉声问道:“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刘继宗、奚炎、杜贵三人低着头互相看了看,利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把赵俊生说出来,赵俊生只是一个辎重兵都尉,平民百姓出身,他们三个却是权贵豪门出身,一旦把他们三个是被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辎重兵都尉搞成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拓跋健一拍桌子怒道:“丢脸都丢到这份上了,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等不觉得害臊,本将都觉得害臊,本将的麾下将校被人吊在寨墙上喂了一夜的蚊子,本将若不知道是谁干的,这张脸往哪儿放?怎么,你们还想隐瞒什么?好,既然你们不说,本将就打到你们说为止,来人,每人打三十军棍!”
“是!”六个亲兵扈从走进营帐把刘继宗三人按倒在地上,用手臂粗的日月水火棍打在这三人的身上,直打得啪啪作响,不一会儿工夫就打得这三人屁股开花,血肉模糊,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