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掳走时柔然人有多少骑兵?”
“只有两百多骑,他们把主母兄弟家附近所有村子和牧场都洗劫了,我在跟柔然人厮杀时坠马晕厥,等到属下醒来是,主母母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柔然人也走了,村子焚烧一空,我遂找到了一匹跑散的马沿着他们留下的踪迹追了过去,发现他们在东北方向驱赶着掳掠而来的百姓和牲口沿河走了!四处劫掠返回的柔然人驱赶着百姓和牲口在河边汇合!”
赵俊生闻言冷哼一声:“哼,这帮柔然人的胆子的确大,也够聪明,竟然在我武川镇与怀朔镇交界区域掳掠!”
高旭拱手抱拳说:“将军,要不要连夜追击?”
赵俊生想了想,下令道:“大军休息半个时辰,派一队斥候在前面顺着柔然人留下的踪迹探路,花海你去带路,其他兵马随我一起跟上!”
“是!”
休息半个时辰后,花海的引路下,一支斥候队举着火把连夜追击,赵俊生带着大军吊在后面五里处。
追踪到半夜时分,赵俊生带着大军追上了斥候队,此时正在五子河西岸源头处。
花海对赵俊生抱拳说:“将军,属下就是在这里追上柔然人驱赶着百姓和牲口沿着河岸向北走的!”
“将军,弟兄们还撑得住,战马也没事,还可以连夜追击!”高旭抱拳说。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刚到子时!”
“花海,你是何时追到这里的?”
“今早清晨,大约辰时!”
赵俊生当即下令:“一刻之后,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沿河继续追击两个时辰,到寅时立刻停下来休息!”
“遵命!”
传令随后下达继续追击的命令,大军在原地休息了一刻钟再次以最快的速度沿着河流追下去。
赵俊生骑马小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接着火把的光亮,他看见河边草地上有大量的马蹄声、牲口粪便,甚至还看到了好几具被箭矢从背后射杀的百姓尸体,应该都是企图逃走的青壮年。
秋收过后的夜晚低温已经很有些低了,骑在马背上感觉夜间寒气特重,赵俊生感觉抓缰绳的手上都起了白露。
两个时辰过后,高旭打马追上来报告:“将军,丑时已过!”
赵俊生听见后立即勒马停下,也不管此地是否合适宿营,当即下令:“全军就地宿营,一刻之后熄灭所有火把,派出警戒哨!”
“遵命!”
将士们纷纷下马把马的缰绳钉在河边草地上任由它们自由吃草,各自取出防水油布铺在草地上,再用毛毯裹着身躯连同头部一起包裹躺在防水油布上就睡觉。
全部熄灭之后,除了几里外的警戒哨,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赵俊生的生物钟很准时,辰时一到就醒了过来,此时天色已大亮,将士们都睡了两个时辰。
“高旭!”
高旭听到叫喊声立即翻身而起,跑过来抱拳见礼:“将军!”
“把所有人叫醒,一刻之后斥候队要出发追踪,大军半个时辰之后出发!”赵俊生立即下令。
“是!”
随着高旭拿起哨子连续吹响三次,兵将们纷纷翻身而起,即便还是睡眼朦胧此时也开始收拾打点行装,把行装重新绑在马背上,再给战马喂豆子,趁着战马吃豆子的工夫,将士们也纷纷掏出干粮就食,渴了就喝一口水袋里的水。
等战马吃完豆子,将士们早已经吃完拉完,再把马迁到河边喝水。
“滴滴——”集合出发的哨子声再次响起。
将士们迅速上马集合,只两三分钟的时间,三千人马集合完毕,赵俊生挥手向前:“出发!”
这次大军只跑了两个时辰,斥候队就派人返回来向赵俊生禀报:“启禀将军,在前方十里处河边发现柔然人!”
“好!”赵俊生精神大振,对让高旭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等到了战斗时再换马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