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我若不遵旨执行,皇帝顷刻之间就会把我下狱问罪啊!”姚光远吓得大叫。
赵俊生语气平静:“所以说,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就算我不杀你,等到了一定的时候皇帝也会要你的命,谁让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呢?你不死皇帝岂能安心?”
话音一落,赵俊生手指一弹,一枚绣花针射出钻入了姚光远的鼻孔,姚光远身体如同被定住了,眼神直了,身体摇摇欲坠。
赵俊生走过去一把扶住他,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就走出营帐,外人看见以为是喝醉了酒被人搀扶。
在营地里走了一段路,遇到一支巡逻队,赵俊生一边走边骂:“叫你不要喝这么多偏要喝,你这是害我知道吗?以后再喝醉了就把你丢在外面喂蚊子!”
巡逻队的兵头听见,没有再理会,带着巡逻队走了。
赵俊生夹着姚光远的尸体来到了南城墙外民夫们挖的围堑边上,郭毅和两个手下正拿着铁锹等着。
“将军,您这是?”郭毅颇为惊讶的问。
赵俊生把尸体丢地上,“少废话,把土堆上挖一个坑把他埋进去,明日民夫们干活在上面继续堆土就没人知道这里埋了一个人”。
郭毅心中发寒,却是对两个手下挥手:“赶干活,别被人看见了!”
姚光远死得无声无息,赵俊生不知道他派了多少人去白狼城那边调查,杀了姚光远虽然不能阻止那些已经被派出去的人进行调查,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没办法把调查结果上达天听,他们只是小喽啰,又是白鹭司的细作,与上司接头都是有规定的,也许只有姚光远一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姚光远一死,他们就与白鹭司断了联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皇帝就算知道姚光远已经死了,想要重新派人掌控白鹭司,新官上任需要时间整合,如今又出门之外,想要重新与这些断线的风筝接上头并控制他们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做到的。
而在这段时间内,足够赵俊生派人把那些调查人员找出来处理掉。
接连两天,数万被魏军强征来的民夫在龙城外围挖掘壕沟堆积土坝,眼看着土坝一天比一天高,城内的燕国天王冯弘和大臣武将们都坐不住了,若是让魏军监督民夫们这么挖下去,要不要几天就会把整个龙城围死,想突围都逃不出去。
九月十五这天,冯弘召集大臣武将们商议对策,他着急了,也不能不急。
冯弘跪坐在御案后看着众臣道:“诸卿,魏军让抓来的民夫在城外挖沟堆土坝,这土坝堆得越来越高,估计再过几天就会高过城墙,到时候他们就能站在上面射箭!还有,他们这是要活活把我们困死在城里啊!诸卿,如今要如何是好?”
话音一落,大臣武将们都议论开了。
这时侍中、抚军将军、颍川公王难站出来抱拳道:“天王,那土坝隔着城墙有几百步呢,魏军多是骑兵,他们使用的都是骑弓,就算他们堆得再高弓箭也射不到城墙上来,天王尽管放心好了!”
“另外,我们城内储存的粮食足够我们吃两年的,难不成拓跋健小儿还能围攻我龙城两年不成?”
“再有,天王不是已经派人乘船南下去南朝求援了吗?南朝方面肯定不会坐视我燕国被魏国攻灭的,只要我们一直坚持下去,魏军就一定会退兵!”王难说完退到了原位。
一个大臣站出来大声说或:“王将军说得太乐观了吧?”
冯弘和众臣一看,原来这人是尚书高颙。
只见高颙说:“启禀天王,俗话说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以城内的守军兵力和百姓数量以及储存的粮草数量,我们的确可以支撑两年,但是真的能支撑两年吗?此刻说不定就已经有人在想着暗中投靠魏国了,想要卖主求荣了,再坚固的堡垒若是内部不稳也会不攻自破啊!”
“再说,若魏国派武艺高强的细作暗中潜入城内大肆搞破坏,煽动人心或烧毁我们的粮草,我们还能支撑两年吗?”
“如今平州、冀阳、建德等地都已被魏军拔出,接下来魏军只怕又会继续攻打带方、营丘、成周、辽东、乐浪等郡,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增援!”
“至于南朝,请恕微臣说句实话,求人不如求己,若是把希望放在南朝身上,我们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微臣建议趁魏军还没有开始攻城,立即派人出城去向魏主请罪,请求称藩!”
这人话音刚落,就有另外一个大臣站出来大声呵斥:“简直是放屁!”
众臣一看,见是镇东大将军、领右卫将军、尚书令、陈留公郭生,冯弘问道:“郭卿家有何建言呐?”
郭生对冯弘抱拳说:“天王,我们已经对南朝称藩,如今若是再对魏国称藩,魏国接受倒也罢了,若不接受,我燕国不但没能解除危机,反而把南朝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