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范立即解释:“本王来的时候懿妃已经死了!”
这时当值的宿卫幢将带着几个人走过来喝问:“怎么回事?”
宫人立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宿卫幢将伸手握住了刀柄,看着拓跋范冷冷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请王爷跟末将走一趟!来人,带走!”
拓跋范此时已回过神来,感觉此时不同寻常,自己只怕是落入了某个圈套,他立即说:“这是一个圈套,有人要陷害本王!对了,皇子仁呢?皇子仁在何处?”
“王爷,末将只知道您涉嫌谋害懿妃,请您跟末将走一趟,来人,把他抓起来关入地牢等候陛下的裁决!”
几个甲士扑上去把想要辩解的拓跋范控制住,又找来绳索把他捆了一个结实。
宗爱抱着熟睡的拓跋仁来到窦氏寝宫,窦氏此时正在饮茶。
“太后,事情办成了,懿妃被乐安王杀死在椒房宫,乐安王被当值和巡逻的宿卫抓个正着找,他留在宫外的随从和护卫全部被拿下!”
窦氏没有太多欣喜,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只是按倒了一个乐安王,接下来还有许多反对声。
“宗爱,宫内的宿卫你能控制多少?”
宗爱说:“宫中宿卫组成太过复杂,奴婢只能控制今夜当值的一半,三郎幢将步六孤丽和羽林幢将拔拔渴侯是奴婢的人!”
窦氏皱了皱眉头,问道:“羽林将军拓跋寿乐今夜在不在宫中当值?”
“应该在!”
“好!秋月,叫人去叫拓跋寿乐过来见哀家!”
“是,太后!”
一个时辰过后,宫中突然传出悠扬的钟声,全城都被惊动了,这是紧急召集文武大臣进宫的钟声。
所有文武大臣的心头都很疑惑,按理说只有皇帝才能下旨鸣钟聚集群臣进宫议事,谁都知道皇帝正带兵攻伐燕国,难道宫中出了事?
不久,但凡有些份量的文武大臣都来到了宫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片,怕不有上百人,官员武将们都在互相议论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谁都不知道。
宫门大开之后,群臣按照官位大小排队进宫,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太极殿。
皇帝日常在永安宫处理军政,但若节假大典或每逢大小朝会都在太极殿问政,因此群臣都来到了太极殿。
一些大臣还趁机询问在门外内外站岗的太监,但太监们都是一问三不知。
太极殿内的群臣议论声如菜市场一样,突然一声:“太后驾到——”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群臣看见保太后窦氏穿着隆重的从侧面走进来,身后宗爱抱着皇子仁和一队队穿着孝服的太监宫女,众臣顿时感觉到不妙。
拓跋健没有立皇后,宫中后妃们争宠,但谁都不能名正言顺的管理内宫,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皇帝出征在外,若遇大事,的确只有保太后有资格主持大局。
“臣等叩见太后!”大臣们黑压压打跪倒一大片。
窦氏走到御座前看着众臣抬手:“诸卿都免礼吧!”
“谢太后!”群臣们高呼着起身退到了两侧。
窦氏语气平和:“今夜召集诸卿前来先宣布两件事情:第一,乐安王深夜入宫私会懿妃,二人似起了争执,懿妃被乐安王所杀,如今乐安王已被宿卫兵将控制并逮捕入狱!”
“啊——”群臣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都知道皇家之中龌龊事太多,可他们还是第一次亲耳说乐安王居然与懿妃有私情。
群臣之中突然有人大叫:“这不可能,臣对乐安王的为人很清楚,王爷不是这种人!”
窦氏怒道:“放肆,懿妃宫中的宫女太监亲耳所见,乐安王被宿卫当场擒获,这还能有假?”
群臣心里的八卦之心顿起,一个个交头接耳互相低声议论,属于乐安王势力一派的几个大臣都面露焦急之色,这可如何是好?
文武大臣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乐安王拓跋范私会懿妃之事,窦氏又跑出了一颗重型炸弹:“方才八百里加急快马送来了密报,陛下在攻打燕国龙城之是遭到云中镇将朱修之的背叛,朱修之带兵倒戈攻击了行宫,陛下不幸驾崩······”
文武大臣们一个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