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在蓟县城内专门给花家准备了一幢宅子,虽然算不上豪华阔气,但也是一幢大宅,也只有官宦大户人家才能住这种宅子。
“岳母、木兰,到了!”赵俊生下马走到马车边说道。
车夫跳下来拿了一个凳子放在马车边,车帘撩起,花木兰提着裙子先下了马车,把花母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花母在花木兰的搀扶下走到宅子大门口看到大门和烫金的门楣,问道:“要置办这宅子只怕花费不小吧?”
赵俊生笑着说:“岳母只管住下来,小婿若是连一幢像样子的宅子都不能给您置办下来,这个幽州刺史不做也罢!”
“哎,老身就是担心你为了讨我老婆子欢心而搜刮民脂民膏,你可要记住了,为官一任,当造福于百姓,不可昧着良心鱼肉百姓!你既代天子牧守一方,就当尽忠职守,不可辜负了天子对你的信任!”老太太谆谆告诫。
赵俊生暗暗汗一个,连忙答应:“是是,小婿谨记岳母大人的教诲!您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快些进府歇息吧!”
花母点点头,转身对赵俊生身后的官吏们说:“老身多谢诸位父母官今日不辞辛劳赏脸来迎接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婆子,诸位也在寒风中冻了一个多时辰了,请入内喝杯热茶吧!”
裴进急忙说:“老夫人舟车劳顿想必很疲倦了,我等就不打扰老夫人歇息,改日一定登门叨扰,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下官等告辞!”
“既如此老身就不留诸位父母了,改日一定要来府上坐坐!”
“一定一定!”
赵俊生把花木兰等一行人引进宅院内,一边走一边对花木兰和花母说:“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生活用品也已经置办齐全,直接可以入住。我想着你们过来肯定要带家丁和婢女过来,所以就没有让人找家丁和婢女。”
花母一边走一边看,这宅院里的确收拾得很干净,这都入冬了,地面上却找不到一片枯叶。
不一会儿来到了厅堂之上,花木兰扶着花母坐在了主位上休息,又安排家丁婢女们干净忙碌起来,有人去作坊,有人去烧水沏茶,有人去整理床铺被褥等等。
赵俊生陪着花母说了一会儿话就知趣了告辞了,让花家一家三口适应新的住所。
过了两天,赵俊生派人去把东方辰找来。
东方辰来到大堂向赵俊生行礼:“大将军!”
赵俊生抬起头,放下笔起身走下堂来说:“东方先生,你是懂礼的,我想请做一次媒人,去一趟花府跟我丈母娘商议一下确定婚期以及一些繁杂的礼节!”
东方辰笑着答应:“能给大将军当媒人实乃在下之荣幸,大将军放心,在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东方辰立马命人准备纳征所需要的一大批聘礼带着赵俊生的亲兵队伍浩浩荡荡开向花家大宅,这就是婚姻六礼之一的纳征。
过了两天,东方辰又准备了一批礼品亲自带人送到花家,与花老太太商议婚期的日子,此乃请期。
他在花府呆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吃得酒足饭饱。
他兴冲冲向赵俊生禀报:“大将军,在下已与花老太太谈妥了,婚期等在腊月初八。按照规矩,在婚期之前将军与未婚妻不能见面了”。
赵俊生咂舌:“不会吧,现在距离腊月初八还有近一个月呢!真的不能见面?”
东方辰笑道:“民间传扬说成亲之前双方见面恐会不吉利,在下以为将军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个心安吧!”
赵俊生点头:“也罢!去年咱们搞了一期河道工程,防洪防涝的效果还不错,今年的第二期工程也开始了,本将军趁这个机会去各处河道看看,顺便去屯垦区看看将士们冬季操练得如何了!刺史府和蓟县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东方辰答应:“将军只管去,属下等一定把公务办得妥妥当当!”
花府。
花母看着堆得满屋子的礼品,对花木兰说:“便宜俊生这小子了,省了纳彩和纳吉这两道礼仪,要不然礼品能堆满两屋子!”
花木兰哭笑不得:“阿母,怎么能说省了他两道礼仪呢?当初阿爷跟赵伯伯把我和俊生哥哥指腹为婚的时候可没有省去这两道礼仪,该送的礼都送了,只是那时候双方的条件都不好,礼品不是很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