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几个捕快穿着便衣在羽林军营地旁边摊位后显得百无聊赖,他们几个装扮成小贩在羽林军营地外摆摊,想以此找到对客栈掌柜女儿施暴的羽林军兵将。
“三哥,天快黑了!”最左边一个捕快打着哈欠对捕头说道。
廖三扭头看了一眼军营门口,“再等等!”
太阳落山之后,天色暗了下来,陆陆续续有兵将从外面回来,廖三等人一边叫卖一边观察着回营和出营的兵将,但没有一个脸上有抓伤。
就在廖三招呼弟兄们收摊走人的时候,三个兵卒从营门处结伴而来。
“给老子来一份酱豕肘!”三人之中的一个兵丁走到廖三的摊子前指着卤锅里的猪肘说道。
廖三早已发下此人脸颊上有几条指甲抓痕,他一边给此人装猪肘,一边扭头看向旁边的捕快兄弟,向他们打眼色。
“给,包好了,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廖三把包好的酱猪肘递给面前的兵丁。
兵丁接过酱猪肘去掏钱,刚低下脑袋就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雪亮钢刀,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别动,否则死!”
“碰”的一声,廖三在地方试图反抗时一拳砸过去,把面前的兵丁砸晕在地上,其他两个兵丁也被他同伴控制住。
“快,捆起来带走!”廖三招呼一声,跃过摊子扛起兵丁就向城门方向跑过去,就连摊子都不要了。
另外几个便衣捕快也押着另外两个兵丁一路想城门方向狂奔,营门处的羽林军兵将发现了异常,立即跑出一队人马来追。
“站住,站住!”
在被追上之前,廖三等人终于押着疑犯逃进了城内,而追兵却被城门守卫拦在了城外,双方还差点兵戎相见。
经过一夜的审讯,加上大刑伺候,被抓来的三个嫌疑其中一个犯熬不住,最终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有了这一个突破口,剩下两个很快就被攻破了心理防线,一一交代了当晚的情形。
次日上午,赵俊生从城外军营返回刺史府之后,太守李元德前来求见,赵俊生让人带他进来。
“下官李元德拜见将军!”李元德走进大堂躬身躬身行礼。
赵俊生一边吃早饭,一边问:“何事?”
“回将军,温记客栈那案子破了,当晚对客栈掌柜女儿施暴的是三个羽林军兵卒,蓟县县衙的这几天在城外羽林军营地外化装蹲守,终于在昨天确定了嫌犯的身份并实施了抓捕,经过审讯,这三人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这是他们三人的供状,均已签字画押!”
赵俊生放下筷子接过供状看了看,还给李元德问道:“案子是太守府审理的,还是蓟县县衙审理的?”
“是县衙审理的!”李元德回答。
赵俊生喝完一碗稀粥,“杨宽打算如何判决?”
李元德说:“若是本府辖下的百姓,蓟县可以按照律法判决,可那三人是羽林军兵卒,不是本州人士,正是不知道该如何判,所以下官才来求见将军,还请将军示下!”
赵俊生问:“若是渔阳郡的百姓在你燕郡治下犯事,你认为该如何判?”
“自然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李元德回答。
赵俊生问:“那么此案又有何区别?”
李元德苦着脸说:“依法判决当然是好,可若是贾周上门来找麻烦当如何是好?”
“碰”的一声,赵俊生猛的一拍桌子,吓了李元德一跳,“找什么麻烦?你们照规矩办事,他有什么理由找你们的麻烦?看看你们,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的,在百姓们面前威风得不得了,如今遇到权贵就焉了!你回去告诉杨宽,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若是有人找麻烦你们顶不住,全部退推到本将军这里来,就说是本将军让你们这么判的!”
“是,将军!”李元德答应后转身离去,出了大堂才敢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