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劲光很快就接到了赵俊生的命令,他这次带了一千步兵和两千骑兵,一千步兵也骑马行军,每人三匹马,比步骑兵相结合行军要快得多。
这天入夜不久,一支拥有舰船两百多艘的水师舰队悄然从外海来到了出海口处,让人惊奇的是水师舰队进入入海口之后,两岸的岸边每隔几里就出现一盏灯火,这为水师舰队沿着鸭绿江上游航行提供了导航作用。
水师将军乙先握着剑柄站在旗舰舰首,任江风拂面,长须飘飘,周围其他兵将脸颊上都淌着汗珠,一是因为天气炎热,二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但乙先却是一脸的平静,脸上额头上看不到一滴汗珠,可见其养气功夫十分了得。
“距离安平还有多远?”乙先问道。
副将扶奴银回答:“两个时辰之内可抵达安平水域,那时正是午夜时分!”
乙先点头:“传令下去,命将士们就地入睡休息,午夜时分再把他们叫醒作战!”
“遵命!”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数百艘舰船上的高句骊水兵们一个个在甲板上躺下就睡,有军职的军官们在甲板下有船舱卧室,都进入船舱入睡。
深夜,高句骊水师无声无息进入了安平水域,水师兵将们被一一叫醒进食喝水,准备兵器箭矢。
“来人,发信号!”乙先下达了命令。
“是,将军!”
信号兵答应,点燃两支火把不停的挥舞。
不久,就看见河岸上也同样出现了两支不停挥舞的火把。
“将军,河岸上有回应了,一切正常!”信号兵立即向乙先报告。
乙先不再迟疑,当即下令:“登岸,进攻!”
于是,小船在前,大船在后,一艘艘船只缓缓向河岸靠近。
小船靠岸之后,上面的高句骊兵将迅速跳上岸开始排列成军阵,呈现防御状态,为后续登船的兵将们守住一块滩头阵地。
当乙先在亲兵护卫们的护卫下登岸之时,一个高句骊细作被三个兵卒带到了他面前。
“小人乌延拜见将军!”
乙先问道:“你就是北方细作首领?”
“是的,将军!”
“安平的情况如何?有多少守军?”
乌延回答说:“只有三百守军,除了在城内巡逻、应付紧急事态的一百八十人之外,只有一百二十人用于城防,平均下来每个城门只有不到三十人,他们还要安排城墙上的巡逻,用于站岗守备的只有十人!”
乙先一听,当即下令:“既然如此,我们就采取强攻之策,命人准备绳索等攀爬工具,全军集结出发!”
“是,将军!”副将扶奴银抱拳答应。
趁着黑夜,高句骊兵马三千余人浩浩荡荡向安平城摸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摸到了安平城下,乙先让大军兵马停止前进,派几个小队带着绳索等攀爬工具悄悄摸到了城墙下。
此时此刻,乙先、副将扶奴银和三千高句骊兵将们都紧张的等待着,若是能一举破城,就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若是不能一举破城,那就要强攻,强攻必然会造成很大的伤亡,高句骊此来是偷袭的,不是来强攻,强攻是不得已之举,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隆隆之声。
“打擂了吗?”
“难道要下雨了?”
乙先脸色一变:“不好,这是马蹄声,大量的马蹄声,必然有大量骑兵!我们中埋伏了,快退,撤退——”
随着乙先凄厉的大喊声传扬开来,高句骊兵将们都吓得慌乱起来,一个个掉头就往后跑。
只是他们发现得太晚了一些,白劲光和他带来的三千人马就藏在这附近,为的就是等待这致命一击。
“轰轰轰——”随着一排接一排的骑兵撞过来,一个个高句骊兵将被撞飞撞死。
黑夜之中也谁也分不清谁是谁,为了避免自己人打自己人,白劲光在攻击之前已下达了命令,一旦发起冲锋,所有人一概不准停留,只能往前冲,一旦停下来必定会被自己人撞死。
所以,当幽州军骑兵冲杀而过,如同犁田一样,把正在逃跑的高句骊兵将们梳理一遍,能够逃走的高句骊人已经是少之又少。
两千骑兵冲杀过后,轮到一千步兵收拾残酷、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