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拿着包子啃着,听了这话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呢?”
万语桐也笑着说:“姐姐,我也觉得你这醋吃得有些多余了,老三要是不跟夫君亲近,只怕你心里又要着急了!”
赵俊生啃完包子,喝完粟米粥,吃干抹净起身走人,对赵平摆手:“你阿娘这几天情绪不稳定,别招惹她,咱们走!”
花木兰跺脚:“姓赵的你中午别回来,回来也不准备你的饭!”
门外飘来赵俊生的声音:“正好我好久没有去宫外了,去外面的酒楼吃一顿也不错!”
父子俩出了内宫,向勤政殿方向走去。
赵俊生一边走一边问:“你刚才说有话跟阿爷说?何事?”
赵平道:“昨夜舅公去了儿臣府上!”
赵俊生扭头道:“就是你阿娘的舅舅、你的舅公、太仆寺卿、曲梁伯袁高?”
“是的!”
“他跟咱们家也算是亲戚,他去你府上串门不很正常嘛?你专门说这件事情,是有什么问题吗?”
赵平道:“他劝儿臣终止调查河洛贪墨案,就查到邹如海这里为止,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赵俊生听得愣了愣:“你们抓捕邹如海搞得大张旗鼓吗?他怎么那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赵平道:“动静倒不大,不过皇城司的捕快们是在一间茶社的门口带走他的,当时他身边应该还有随从家丁,捕快们没有把他的家丁随从一起带走,消息肯定是他的家丁随从传开的!”
赵俊生问道:“他为何劝你放弃继续调查河洛贪腐案?”
赵平犹豫了一下,“儿臣······有一个想法,却不敢说!”
赵俊生又扭头看了看儿子,“你说,就算说错了,父皇也不怪罪你!”
“儿臣······有一种感觉,舅公可能是河洛贪墨案利益链条上的一环,或者他就是操控邹如海和潘长安的人,很可能是最大的幕后人物!”
赵俊生的反应很平静,袁高的浮出水面没有让他感觉到震惊,只是有些以为,让他震惊是袁高、邹如海和潘长安等人利用职权培植亲信官吏用来牟取暴利的方法和手段。
赵俊生问道:“他是怎么劝你的?”
“他说儿臣身为皇子,不应当在这种事情之中充当急先锋,这样会让朝臣们都对儿臣敬而远之,一旦儿臣在朝中有什么事情,连一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赵俊生一愣:“袁高倒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切入点,他说的的确也有些道理!”
“儿臣有一种直觉,他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儿臣着想,只是不想让儿臣查下去,他的作为看似是为儿臣着想,实际上却是在自保!若不是监视邹如海的人报告说他的管家吴世遵就在昨天与邹如海见过面,只怕儿臣真的会以为他是为了儿臣好,此人太老奸巨猾了!”
赵俊生沉思了一下,对赵平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你阿娘,更不要让你舅舅和外祖母知道,暗中调查即可,若是有什么进展及时告诉父皇!”
“诺!”
赵平回到皇城司上值之后即刻开始对邹如海展开审讯,为了迷惑他以及袁高和潘长安,赵平没有对邹如海动刑,但邹如海却始终守口如瓶,除了之前交代的一些事情,他就再也没有说出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赵平也不着急,就跟邹如海慢慢耗着。
这天下午,被派去跟踪邹如海家眷的探子回来了。
“殿下,邹如海的家眷去了新丰县,邹家在新丰有一座庄子,他的家眷此刻就在那座庄子里!”
赵平听了探子的报告后思索了片刻,对探子吩咐:“继续盯着邹如海的家眷,不要让他们脱离你们的视线,去吧!”
“诺!”
赵平又起身思考,既然袁高已经知道了邹如海被抓的消息,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必要再藏头露尾,可以对邹如海的府邸进行搜查了。
“来人,去把何司丞叫来!”
何庸很快到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平道:“本王觉得可以对何庸的府邸进行搜查了,昨夜那边负责监视的人还没有撤回里吧?”
“还没有!”
“好,事不宜迟,你速带人去把邹如海的府邸搜查一下,看看是否能搜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