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君!”
现在是大白天,城外不时有乾军游骑哨飞奔,城内连续派了好几拨探哨溜出城去,没过多久就被乾军游骑哨截获,无一幸免。
这一幕幕都被城楼上的刘瑀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下完了,咱们与城外的援军根本就联系不上,如无法跟他们联系,要如何进行里应外合呢?”刘道锡无不沮丧的说道。
旁边主薄安慰道:“使君、各位大人,要下官说咱们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李单和到坦不是太傻,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现在是大白天,我们的斥候不能出城,看来只能等到夜间才能行事!”
众官员一想也只能这样了。
赵俊生和杨烈打算得挺好的,以手上的六千骑兵对付刘宋军两千骑兵和九千步兵看似兵力稍显薄弱,但实际上乾军骑兵的战斗力完全可以撵着刘宋军打。
“报——”一骑探哨飞奔而来。
杨烈勒住战马停了下来,探哨气喘吁吁禀报:“启禀将军,刘宋军在我军前方十五里处一片高地停了下来,正在排兵布阵,显然是发现了我军动向!”
杨烈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他对身边一个传令兵吩咐:“去把消息转告陛下,就说臣等在陛下的旨意!”
“诺!”
传令兵答应后打马飞奔向队伍中间,不一会儿来到赵俊生面前把情况说了一遍。
赵俊生听完之后摸了摸下巴,“这李单和到坦还有两把刷子,看来他们的侦骑刺探能力还不错,竟然穿过了我军暗哨封锁探查到了我军的情况!”
赵俊生思考了一下,对传令兵道:“去告诉侦骑探哨,让他们继续探查,监视刘宋军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速速来报!”
“诺!”
赵俊生对东方辰和杨烈说:“你们觉得我军现在该如何行事?”
东方辰没有出声,杨烈抱拳说:“陛下,臣以为要搞清楚刘宋军的真实情况并作出相应的对策,还是应该去实地查看一番!”
赵俊生闻言点头:“朕正有此意!杨烈,你亲自带人去查看刘宋军是如何排兵布阵的,周围地形又是如何,朕允许你相机行事!”
“领命!”杨烈抱拳答应,点起了两千骑兵浩浩荡荡向刘宋军所在的方向杀过去。
两千骑兵不算多,却却不算少,对于善于指挥骑兵的将领来说,这两千骑兵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很是机动灵活,而对于不善于指挥骑兵的将领来说,这两千骑兵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不但发挥不出骑兵的机动性,还显得笨拙无比。
杨烈就是一个善于指挥骑兵的将军,他可谓真正是大乾朝廷培养起来的将领,而并非是出自将门世家,可以说没有大乾朝廷、兵院的培养,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军事才能。
他对赵俊生和大乾的忠诚度毋庸置疑,在他的指挥下,两千骑兵如臂指使,半个钟头的时间不到,他就带着这两千骑兵来到了刘宋军排兵布阵的高地附近。
杨烈及两千骑兵在于刘宋军所在地高地相距三里多的位置停了下来,如果两军是处在同一水平面上,杨烈还看不清刘宋军的大致情况,但此时刘宋军在一片高地上摆开军阵,以步兵为中军,骑兵为两翼。
杨烈看得比较清楚,尽管刘宋军的排兵布阵还在进行,但已经接近尾声,他已经没有机会,就算有机会,他此时处在低水平面,形式上处于劣势,以骑兵从低处向高处发起冲锋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可取。
“将军,刘宋军的军阵已经成型,我们已经失去了先下手为强的机会!”一个千夫长对杨烈说。
杨烈观察了一阵刘宋军的军阵部署,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刘宋军的领兵大将还算有些韬略,选在这么一个位置布阵,咱们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很不利!”
另一个千夫长笑着说:“将军可别小瞧了刘宋军的领兵将军,末将听闻这其中一路的刘宋军领兵将军是当年南朝名将到彦之的孙子到坦,人家可是出身将门世家,从小到大耳目渲染,就算是草包多少也应该学会了一些皮毛,更何况到坦并非是一个草包呢!”
杨烈扭头看了看千夫长,“留一些口德吧,到坦并未得罪过你,出身将门世家也并不是他的错,怎么说他也是名将之后,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者说,尊重敌人也是尊重我们自己,都是吃这碗饭的,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这碗饭,又怎么能让别人看得起你这碗饭呢?”
千夫长面有惭色,低头抱拳道:“末将受教了!”
杨烈摆摆手,对旁边一个亲兵吩咐:“把周围的地形和刘宋军的军阵阵型画下来!”
“诺!”
就在杨烈观察刘宋军军阵及周围地形时,前方三里外的高地上,刘宋军领兵大将到坦和李单二人此时也正骑在马背上观察着三里外的乾军骑兵。
站在这高地上,到坦和李单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乾军骑兵的情况。
李单观察了一下之后对到坦说:“大约两千骑兵,到将军,你想怎么打?”
到坦思索了一下说:“根据探哨报告,乾军出动了大约六千骑兵,而现在只有两千骑兵,也就是还有四千骑兵正在赶过来,或者分散在周围,你我皆知乾军骑兵的犀利,这一仗不好打啊!”
李单深吸一口气,“不好打也得打,你我两军都已经到来这里就绝不能再撤回去,不说事后能不能向朝廷和刘刺史交代的问题,就说这些乾军骑兵只怕也不会轻易任由我们从容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