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苏戟答应,问道:“陛下,战事何事开始?”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今夜之时宋将郭立就会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等我军夺了成都城,完全接管城内的防务只怕也要天亮了,你这边的行动从明天开始!”
“明白!”
一天缓缓过去,到了深夜子初,聂飞虎带着三千人马从营地里出来,所有人都接到命令不准出声,这三千人不声不响的来到了东城门门外。
除了聂飞虎的三千人马,赵俊生亲自带着李宝及三千精锐步兵和三千骑兵跟在后面做策应和增援,随驾的公卿大臣和武将来了一大半。
子时正,东城门城楼上燃起了一支火把,火把连续摇晃了三次,聂飞虎见状,打马走向城门,身后的三千人马也纷纷迈开脚步。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聂飞虎正要打马带队走向城门,一个千夫长拉着他:“将军,小心为妙,还是让末将先带两千协从军入城,若无意外,将军再带剩下的一千人马入城也不迟!”
聂飞虎本想拒绝,可一想这也是部将一片好心,不忍拂其好意,于是点头答应:“好,你一切小心,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示警!”
“诺!”千夫长抱了抱拳,扭头向身后的两千协从军挥手:“随我进城!”
当城门完全打开,城门洞黑漆漆的一片,千夫长不由一阵心惊肉跳,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打马带头走进城去,其他兵将们列队依次进入。
两千人马很快完全入城,聂飞虎见前方部将没有任何示警的行为,于是放心大胆带着剩下的一千人向城门走去。
已经进了城的千夫长不停的扭头向左右两侧看看,进了城门之后是一个瓮城,像成都城这样的州城城门内是绝对有瓮城的,这极为平常,一般的县城城门后却没有瓮城。
千夫长一边骑马一边喊:“郭立、郭立何在?”
城楼上传来郭立的声音:“在,在!末将就是郭立,还请将军先带兵进城,末将这就调集人马与将军一道去攻打陈宪和叶同章!”
千夫长不疑有他,带着两千人马完全进入了瓮城,而此时他发现两侧城墙上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除城楼上有火把,两侧墙根下有几个火堆之外,其他城墙上都是黑漆漆的。
隐约之间,城墙上传来寒光点点。
那是什么?难道是兵器反射的月光?想到这里,千夫长脸色大变,扭头大吼:“退,退出去,有埋伏!”
已经太迟了,躲在城楼上的陈宪听到这个喊声就知道乾军已经发现了异常,他当机立断,大吼:“关闭城门!将士们,放箭!”
聂飞虎已经走到城门口了,眼看着就要进城,吊桥突然升起,城门迅速在合拢。
聂飞虎神色大变,大吼道:“跟我抢夺城门,快杀上去,杀!”
“杀——”
“杀——”
城门口,城门内和瓮城内齐齐传出大量喊杀声,瓮城内被丢下大量火把将已经入城的两千协从军照得通亮。
千夫长掉转马头,却被身后密密麻麻的协从军挡住了退路,无数箭矢从四方城墙上射下来。
“啊——啊——”无数惨叫声传出,一片片协从军被射倒射死。
“不要慌,跟我杀上城墙上去,杀啊——”千夫长眼看着一时间无法掉头退出城去,只好大叫着带着协从军向两侧登城楼梯冲故去。
但那里此时已经堆满了障碍物,一时间根本就冲不上去,头顶上的箭矢不停设下,冲在前头的千夫长和一些兵将纷纷被射中,眨眼之间就射成了刺猬。
无人指挥的协从军更加慌乱,逃又逃不了,想打又找不到敌军,协从军被困在瓮城内活活等死。
城门口和城门洞内,此时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交锋,聂飞虎提着战刀大杀四方,一个个宋军被砍死,但此时吊桥却完全升起来了,没有了吊桥,剩下的一千乾军步兵无法渡过护城河。
将士们又只能跳下护城河游过来,但当他们爬上岸正要冲向城门洞的时候,城楼上突然丢下来大量的木材,眨眼之间就堆了一大堆,一盆火油从天而降。
浓烈的气味让乾军将士们脸色大变,一个幢将拉着聂飞虎就往回跑,“快跑,快跑啊!”
聂飞虎连滚带爬的滚下湿漉漉的柴堆,一支火把从城楼上落下,正好落在柴堆上,被淋了火油的柴堆突然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还没有脱离柴堆区的聂飞虎身上的披风眨眼之间就烧着了,聂飞虎吓得肝胆俱裂,拔腿就往护城河方向飞奔。
“噗通”一声,已经成了一个火人的聂飞虎纵身跳进了护城河,河水瞬间熄灭了大火,聂飞虎七手八脚游过对岸,一个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此时他披风烧没了,战袍也烧了一少部分,若是再迟片刻,只怕他这张脸也会被烧得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