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对于守军将士们来说是高官大将的人在城外被乾军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掉了脑袋,这对城楼上守军们的震慑效果非常之大。
这些平常颐气指使、吆五喝六的高官将校们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可如今他们却被杀猪一样砍掉了脑袋,这守军心里有一种解恨的感觉,同时又被吓得惊恐万分,这样的人都能被轻易的砍掉脑袋,那么他们这些底层小鱼小虾呢?
整个砍头的过程,城墙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吓的,直到行刑的乾军骑兵们离去回归本队,他们才回过神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着深深的恐惧。
陈宪知道这时他必须说点什么,要不然将士们的士气和斗志就完了,他深吸一口气:“将士们不要怕,乾军这就是吓唬我们,想要用这种手段打击我们的士气和斗志!将士们想想,那些被俘的官员和将校,平日里位高权重,他们都会被乾军随便斩杀,如果换做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被俘了,他们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屠杀我们?所以我等若想活命,唯有拿起刀枪跟他们干到底,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就算要死,咱也得拉个乾军兵士垫背,绝不让他们好过······”
城外乾军阵前,赵俊生骑在马背上把陈宪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由对身边公卿将校说:“这个陈宪带兵有一套啊,就这鼓舞士气的本事少有人比得上!你们看看,方才城头上的守军还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了,可被陈宪这么一通鼓动打气,士气完全就不同了,短短一番话就让所有人同仇敌忾!杨烈,你有这种本事吗?”
杨烈面带羞愧,抱拳道:“臣······嘴巴笨,说不出这些恶心的话······”
“恶心?杨烈啊杨烈,你这个将军这么多年算是白当了,你觉得这些话恶心,可下面那些将士们在这种时候就听得进去,他们需要有人给他们鼓劲、给他们勇气,这也是一个将军的作用,更能体现一个将军的带兵能力!”
杨烈讪讪应诺:“是,臣······”
“行了,以后还是要多练练!”
“诺!”
赵俊生一拉缰绳,打马掉头,挥手大喝:“撤军回营!”
“撤军回营!”随着传令官一阵大喝,各军兵马依次掉头返回营地。
次日上午,苏戟来到帅帐向赵俊生禀报:“启禀陛下,第一路军已攻下新都县、涪县、绵竹县、梓潼县、什方县、郪县等地全境,其中什方县令、郪县县令等人在今早已经被押解过来!”
赵俊生听完后对旁边一个御前侍卫看了看,御前侍卫立即走到沙盘前把几面乾军小旗插在这几个已经被攻取的地盘上。
赵俊生起身走到沙盘前看了看,问道:“给第一路军下令,向西北方向进军,拿下刚氐道、甸氏道、白水县等地,咱们必须确保后勤物资补给线和兵员运输线的畅通无阻!”
苏戟抱拳答应:“遵命!”
“对了,其他几路兵马是否又消息传来?”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想必应该快了,最迟明日就会相继传来消息!”
下午申时,赵俊生招来李宝吩咐道:“早晨的时候,第一路军派人把什方县令、郪县县令等被俘官员押了过来,待会儿你带一些人马去东城门外,把这几个人头颅砍下来,在城外竖起一些木杆,把这几个人的头颅悬挂于长杆之上,以后若是再有被俘官吏押送过来,同样押去东城门外斩首示众,再挂起来吓吓守军!”
李宝问道:“陛下,这么做有用吗?”
“是否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再说这些官员没什么本事,又顽固不化,对于欺凌搜刮当地百姓却是得心应手,咱们何必浪费粮食养着他们?咱不惯着这帮蠹虫!”
“诺!”
李宝很快就带着一队人马押着什方县令、郪县县令来到了东城门外。
兵士们用工具挖了两个深坑,每个坑里竖起一根树干,再用一根长树干横放,做成一副单杠的形状。
几个县令被五花大绑带过来面向城楼方向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城楼上顿时又躁动不安起来,守军兵将们神色凝重,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城外。
陈宪和叶同章也闻讯赶了过来,二人登上城楼一看,就知道乾军又要杀人了。
陈宪此前的军职不高,很多川蜀各地的高官武将他都不认识,但叶同章不同,叶同章做益州都尉好几年了,对川蜀各地的高官和武将大多是认识的。
陈宪问道:“叶将军,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