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人证。”
随着京兆尹的话音落下,疯疯癫癫的四姨娘、无法行动的慕清清、衣衫褴褛又憔悴不堪的慕浅浅都被带了上来。
戏精慕浅浅“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控诉:“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慕鸢挽给民女下药,设计民女和夜香郎苟且,逼的民女不得不下嫁给夜香郎,毁了民女一生的幸福。”
“民女慕清清也请大老爷给民女做主,慕鸢挽挑断民女的手筋脚筋,虽救治及时勉强捡回一条了性命,却从此残废,求大老爷还民女一个公道。”慕清清也赶紧掺上一脚。
大夫人说了,只要今日能弄死慕鸢挽,就帮她请天下第一神医治疗。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跟那个贱人算了!
“啊,她是魔鬼,她是魔鬼,她杀了三小姐,好可怕、好可怕……”四姨娘一看见慕鸢挽那张脸,就恐惧的尖叫起来。
原本都以为慕鸢挽是受害者、杨月英是施害者,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反转,受害者变成施害者、施害者反倒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百姓们皆忍不住窃窃私语,看戏的情绪却越发的高涨。
京兆尹冷着脸厉呵:“慕鸢挽,你诬告主母、残害手足、目无尊长,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夫人乃当家主母,诸位姐妹的婚事皆是由她做主,四妹嫁给夜香郎与我何干?五妹武功高强,而我是出了名的废物,又何来的能耐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慕鸢挽不紧不慢的说,没有丝毫慌张和畏惧。
“你撒谎,分明都是你这个贱人搞得鬼……”
“贱人,你说谎,明明都是你……”
慕浅浅和慕清清同时尖叫,双眼愤恨的瞪着慕鸢挽,想不顾一切的把那张绝世的容貌撕碎。
凭什么她们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个废物却变得这么美貌?
“肃静!”京兆尹不耐烦的打断两人。
眼底划过一抹嘲弄的笑,慕鸢挽继续从容的说:“至于四姨娘的疯和三妹的死,民女就更冤枉了。”
“她们母女做了太多缺德事,那日被鬼魂附身,迷失了心智,自挂在相府门口。三妹清醒后无颜苟活,咬舌自尽,四姨娘受到惊吓变得疯癫。”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今日却平白推到民女头上,民女不得不怀疑她们是受人唆使,做假证。”
虽然早就领教过慕鸢挽的伶牙俐齿,但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杨月英还是被气的够呛,咬牙切齿的说。
“大老爷,二小姐惯来满口谎言、善于诡辩,怕是不用刑,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慕鸢挽挺直腰杆,无所畏惧的对上京兆尹的眼睛:“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被那双波澜不兴,又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望着,京兆尹莫名心里有些慌,掌心冒汗,他贴着脸重拍一下。
“胡闹,无凭无据,岂能随意用刑?慕杨氏,你可有其他证据?”
“府中所有下人都能作证,这二姑娘邪性得紧,把整个相府搞得鸡犬不宁。”时间仓促,杨月英只来得及准备这些。
原本以为足以让慕鸢挽去死,没想到那京兆尹竟被三言两语唬住,不敢对慕鸢挽用刑。
她心里着实怄了一口气。
“既然大夫人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那就换民女来。”慕鸢挽淡漠的看一眼大夫人。
“大夫人用三万两收买散魂楼,把我掳走卖去青楼接客,还规定一天若是接的客人少于十人,便往死里打,打死打残都可。这点,怡香院的老鸨红娘可作证。”
红娘忙接话:“是,奴家作证,二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杨月英这会多少有点回过味来,厉声呵斥:“定是你与红娘想合伙陷害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