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朗被这老者一问又打了个哏儿,心说,
“真是的,谁知道这个村里的人都姓什么啊,刚才忘了提前打听一下了!”
既然编不出来,杨天朗就直接问这老者,
“老人家,那您贵姓啊?”
“啊,我姓张,村里人都叫我老张头,我在这村子里住了五十多年了。”
杨天朗一听老头姓张,便觉得这名字好编了,又说道,
“啊,我们家和姑父姑母倒是不常来往,姑父的名字可能我父母知道,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听我母亲说过,我姑妈就是嫁了个姓张的,应该叫张陈氏。”
“张陈氏?”
那老者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又说,
“这村子里哪有什么张陈氏啊,这村里除了我当年是倒插门进来的,就没有一户姓张的!”
杨天朗一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说,
“你这老头,真是麻烦,问你后山在哪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整得这一出一出的,是我问路,还是你问路啊!”
杨天朗此时已经没有多大耐心了,便直接问道,
“老丈,您就直接告诉我这后山坟地在哪就行,我姑妈过世已久,要是找不到她的坟墓,我就在这墓地周围烧点纸钱,磕几个头,就当是告慰姑妈在天之灵了。”
那老张头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天朗,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怀疑,又问道,
“我看你这身上空无一物的,也不像是带了什么纸钱啊?”
杨天朗此时肺都要气炸了,要不是眼前这老头年纪大些,自己差点都想打人了,一直问东问西的,跟这后山坟地都有什么关系啊?心想干脆也不问这老头了,凭着自己有风驰术在身,找个后山坟地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杨天朗不再搭理这老头,转身就想走,突然脑子里想起那赵大是从这村里后山跑出来的,心想不如吓唬吓唬这老头,又转身回来,略带神秘地说道,
“老丈,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可知我到底是谁吗?你们村里一两个月前跑出去一个人,叫赵大,从你们这村里出去之后就吓疯了,你可知道此事?”
张老头一听杨天朗说到此事,当时表情就有些惊讶,因为这赵大正是自己在后山半山坡上发现的,当时看到赵大那脸上害怕的神情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今日又听这少年说出赵大这件事,又仔细看了看杨天朗,说道,
“你,你,你是。。。”
杨天朗此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心说,
“死老头,终于把你吓到了!”
杨天朗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丈,不瞒你说,我是这福安县城县衙的捕快,人送外号,嗯。。。,人送外号神行太保,赵大在槐树庄后山见鬼的事情已经传到县城了,而且这赵大昨天又突然在这观音镇上暴毙,所以县令特派我来槐树庄后山调查一下情况,打扮成这副模样和刚才假装说我姑妈在这槐树庄去世主要为了不想惊动地方老百姓的生活,怕引起你们的恐慌,懂了吗?老丈。”
杨天朗这番说辞果然奏效,那老张头一听,肃然起敬,吓得点头哈腰地赶忙握住杨天朗的手说道,
“哎哟,原来是县城的官爷啊,我真是老眼昏花,不识官长。老汉我实在是没有见过世面,从小就没有出过这观音镇,没有见过官爷,怠慢您了,大人您可千万赎罪啊!”
杨天朗看到这老头从刚才一脸的怀疑的神情变成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心里十分受用,便又将那趾高气昂的劲儿又提了几分,继续说道,
“老头,去往后山坟地的路到底该如何走,还不快快说来!”
“是,是,那去后山墓地的路,是由这村头右边一直走,走到一处三岔路口处,再沿着中间那条路一直往上走,大概再走上半个时辰估计就到了。官爷啊,您可得好好调查一下这后山的情况啊,自从那赵大出事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到后山放羊了,每天都要多走七八里山路到隔壁村的后山去放羊啊,请官爷一定调查清楚,看着后山到底是否真的有鬼,好给我们老百姓一个准信儿,让我们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现在连给亲人上坟也不敢去啊!”
杨天朗好不容易把去后山的路线从这老张头嘴里套出来了,听这老头说话“得不得”的这么长时间实在把自己烦死了,简单说道,
“好了,老丈,官爷我自有安排,我先去了。”
说完一阵风似得向那后山跑去,身后扬起一阵尘土,把这老张头看得待在原地愣了好久,说道,
“不愧是神行太保,跑起来比我那山羊的速度快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