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注一行人马慢吞吞地向那徐州走去,郑注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心情是无比的复杂,前两天从徐州往这金陵狂奔的那股劲头此时是消失殆尽,任凭那马匹像散步似得随意朝前走着,连挥鞭的兴趣也没有,这速度和骑着一头驴行走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一行人晃晃当当地走了四天才赶回徐州,进了徐州城的大门,郑注刚想吩咐让那些官军自行回营整顿,忽然迎面跑过来两匹快马,待走进一看,原来是军中的两名校尉,其中一人骑着马跑到郑注面前说道,
“郑大人,你怎么如今才赶回来,那李大人都等候你多时了,快快随我前往!”
这郑注一听,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唉,没想到李大人他们早就回来了。”
郑注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说道,
“呃,好,我立刻与你前去。那个,只是不知李大人找我有何事?”
这校尉冷笑了一声,有对郑注说道,
“具体事情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李大人在两天之前就吩咐我等,日日在这城门口守候,一旦发现郑大人回城,立刻请郑大人上堂问话。看李大人的样子,应该是比较着急见你的。”
这郑注一听心里更加的慌乱了,心说,
“若是只有那李大人一人在这公堂之上,这件事情兴许还有缓和的余地,若是那王守澄这个老太监也坐在公堂之上,那事情恐怕不好办了。这个老太监刚来徐州之时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总是挑我的毛病,如此我做下这等事情,这老太监再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这不是等着治我的死罪吗!”
郑注想到这里用有些颤抖的手臂又擦了擦汗,对这校尉说道,
“好吧,我即可同你前去,只是我还有两个人需要一同带上,见到李大人之时有些事情还要他们替我解释一下。”
这校尉看着郑注紧张成这个样子,又是蔑视的一笑,说道,
“好吧,郑大人,事不宜迟,将这二人一并带上,跟我速速上堂!”
这郑注急忙吩咐手下官军将那常礼和那罗子浮带上,紧跟在这两名校尉后面,一并赶往那徐州府衙。
郑注赶到这府衙的门口之时,早有那把守的兵士提前进去禀告。郑虎下得马来,抬头一看这府衙大门的外面,整整齐齐地站立了两排官兵,一个个手持兵刃,目漏凶光。待郑注走进这府衙大门之时,顿时感觉今天的府衙之内怎么如此的安静,两旁的衙役不再像平时那般嬉皮笑脸、吵吵闹闹,而是一个个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站立在这公堂两侧。而这公堂之内的光线好像也比平日里暗上许多,给人一种寒冷阴森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那李大人坐在公案正中,正怒目冷视着走上前来的郑注。而且这郑注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王守澄果然就坐在那公案的旁边,不仅是一脸阴狠的表情,而且脑袋还抬得很高向后半仰着,眼皮往下半耷拉着,用那眼皮下方仅剩的一点点缝隙的目光同样望着走上来的郑注。
郑注心里此时是愈发的恐惧,心里有些后悔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说,
“唉,真不该为了一个穷小子毁了我的大好前程,我也是一时气迷了心…”
郑注在自己心里嘀咕着慢慢向前走去,低头一看前面居然还跪着两人,一个是那兵马都指挥使郭林,还有一个是那天在府衙门口把守的兵士,这郑注一看这两个人,心说,
“完了,看来李大人叫我前来定然为的就是这件事了,今天我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郑注走上前去,向前躬身施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