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王守澄的询问之下,先前在那金陵城中被郑注打了一巴掌的王校尉走出班列,施礼说道,
“启禀王大人,卑职又是禀告,据卑职了解,郑支使此次前去徐州抓捕之人,也就是先前在徐州所捉又逃走之人,并非是刺客,而且此人也并未做出与刺杀相关的事情,还请王大人明察,在下有人证在此!”
王守澄一听,又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堂下的郑注,又瞅了瞅旁边的李肃,摇了摇头,对堂下喊道,
“将人证带上来!”
那王校尉将最初在那酒楼之上追捕陆豪的两名衙役叫了上来,那两名衙役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郑支使口中所说的刺客,其实不过是在酒楼之上与人发生口角,进而与他人发生殴斗之人。我们两个那天见状本想上前阻拦并询问两句,怎奈这人年纪不大,可能见到官差心中害怕,所以才跳窗逃走,我们两人怕这小子满街乱跑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紧追不舍,后来其他衙役也跟着纷纷追了上来,不知怎么就被喊成抓刺客了。这小子从被我二人发发现到被抓住,确实没有发现一点儿与刺杀有关联的事情。”
这个衙役刚刚说完,先前站出来的两名校尉的其中一人又接着说道,
“回王大人,在下跟随郑支使前往那金陵抓捕刺客之时,记得那刺客曾当着郑支使和我等众人的面前,说之前徐州府内失踪不见的衙推宋海,正是被郑支使害死的!在场的校尉和诸多官军都可以作证!”
这校尉此话一出,公堂之上皆是哗然一片,连那李肃都是一脸的惊愕之相,郑注在堂下一听此话,顿时浑身瘫软下来,心说,
“事已至此,吾命休矣!”
王守澄看看众人的表情,脑子里又仔细想了一想,说道,
“这样事情就基本上清楚了,定是这所谓的“刺客”发现了郑注杀害这衙推之事,然后这郑注为了避免走漏风声,遂起杀人灭口之念,便对这“刺客”紧追不舍,一次杀不死,便要去杀第二次,当然这其中的恩怨纷争我是不太了解,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上应该是这样的,郑注,我说的对吗?”
这郑注此时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俨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跪在地上听到王守澄问话,脑子里用仅剩的一点精力合计了一下,心说,
“虽然这王守澄推断的不错,此时我若是全盘招认下来,那可是杀害官员的大罪,一旦招供画押那是必死无疑。但是我除掉宋海的事情应该是做的天衣无缝的,除了陆豪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我死不承认,相信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主意打定,这郑注回道,
“卑职确实没有杀害那宋海,那宋海乃是卑职的同乡,和卑职从小一起长大,卑职害谁也不会害他的,否则还有何面目回归乡里啊!”
这王守澄乃是朝中的重臣,能做到这位子,察言观色和揣摩圣意的本事是少不了的,今见这郑注跪在堂下眼珠乱转,言辞闪烁,便知他是在咬牙硬撑,便又说道,
“呵呵,郑注,你杀害这衙推宋海一事纵然没有证据,你私拟批文,偷盖官印一事也是死罪,审问到此时,相信这事情的始末缘由大致上已经清楚了,那就交给李大人继续审问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