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送完绳子没多久,到平时起床的时间,林碧凝也醒了,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抱着的白逸的手
。
“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愣怔了一下,林碧凝瞬间清醒,立马松开捏着的冰蓝袖子。发现她整个人都快贴上白逸,感觉脸又烧起来,手胡乱地在衣服上拍了拍,忙起身站起来,背着他转到一旁佯作打量环境,只当之前靠着对方的不是自己。
因为蜷着身子睡了一夜,格外酸痛,她小幅度动动手脚,盯着睡醒后凭空出现的绳子,疑狐道:“这绳子是哪来的?”
白逸转了转僵硬的脖颈,活动着酸麻的手脚,道:“是我那个朋友早上送来的。”
林碧凝走几步,伸手够了够到她眼睛位置的绳子,为难道:“要爬上去吗?我可能爬不上去。”她很有自知之明,让她攀着绳子出井,估计离地不到一丈的距离,她就能摔下来。
惜云给的绳子长不长短不短,再长一点就能绑在林碧凝的腰上,由白逸拉着她上去。如今的长度,白逸只能让对方抱着自己,他攀着绳子上去。
“你趴在我身上,我背你上去。”白逸看着林碧凝道。
“没有其他办法吗?”林碧凝的脚尖不安分地踢着枯枝。
白逸发现林碧凝好像很排斥和人有近距离接触,上次崴脚时也是如此。古人有云:“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况他自己也不喜和人靠得过近,并不认为林碧凝的举动怪异。
充分考虑林碧凝的感受,他想了想道:“或者我先上去,去找长一点的绳子回来接你。”
要一个人呆在井底,想到昨晚听到的可疑声音,林碧凝心头毛毛的,纠结一会道:“一夜没回去,我怕家人担心,想快点回去。所以,还是麻烦云闲你背我上去。”
“好,我们这就上去。”白逸看着她的眼神飘了飘,背过身扎个马步,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
白逸身姿挺拔,下蹲时背部也是直挺挺的,肩膀看上去宽厚有力,林碧凝一面默念着“我是男子我是男子”,一面小心翼翼地手脚僵硬地爬上他的背。不敢紧贴着白逸,只双手握住他的肩,身子直挺挺地后仰着。
林碧凝温软的身子贴上他背部的那一刹那,白逸手紧紧抓住膝盖,稳住心神道:“等会我没有多余的手扶你,长儒,你的手搂紧我的脖子。”
林碧凝闻言身子更僵硬了,默了默,小声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咬着下嘴唇,双手交叉搂住白逸,上半身仍是微微后仰,尽量紧贴着他。
一种男子独有的味道充斥在鼻端,清雅的,淡淡的松柏香,不浓烈但是也不容人忽视,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抱紧了。”
话音刚落,白逸顺着绳子,不过就林碧凝惊呼的几个呼吸间,他便已经窜到绳子顶端,双手抓住井沿,用力一撑,凌空一跃,落下时已然在地面上。
紧张害怕下,林碧凝手上的力道加重,白逸被勒到,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打趣道:“长儒,你再不放手,我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说着,半蹲下去,方便林碧凝下去。
林碧凝忙松了手跳下去,涨红了脸道歉:“云闲你还好吧?抱歉,方才我并非有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