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时,林碧凝夜间洗漱时会在净房除去束胸带,再重新穿上小衣、中衣,然后安寝,近身伺候的只有青妙青玉俩人,倒也不怕被人瞧见。
此刻她自然是不敢的,眼见得夜色深沉,她拿着白逸带来的书看着,丝毫没有要洗漱的意思。
昏黄的灯光下,白逸见她忍不住极文雅地打了个哈欠,捡着白玉棋子开口道:“明日要赶路,我们早些安寝吧。”
此情此景真好似一对新人要洞房花烛般。
林碧凝闻言心跳如鼓,不自然地瞥了眼木床,面上腾起红霞,支支吾吾道:“我还不困,你,你先睡吧。”
白逸收好棋子,把黄花梨木的棋筒盖好,踱步走到她身后,清楚地感觉到她身子立马僵硬了,好笑地弯腰合起她手中几乎未曾翻动的书,也不起身,手撑在桌子两侧把她环在胸前,呵一口气,满意地看着小巧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低声道:“凝儿不睡,我也不睡。”
白逸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喑哑,拉长的尾音犹显暧昧,林碧凝只觉全身的鸡皮痱子都立了起来,待到耳朵尖落下湿热的轻吻,身子便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害怕,亦或是两者皆有。
他见她害怕,忙轻轻搂住她,在她泛着木樨香味的乌发上轻柔吮吻,打着保证:“凝儿不怕,未成亲前我不会委屈你的。我去给你弄些热水,洗漱好吗?”
林碧凝对他话深信不疑,身子果真不再僵硬,点头轻嗯一声。
他抱了一会儿,起身弄来一盆温水,一盆热水,温水马上便可洗脸,热水等她洗完脸正好可以洗脚。弄好东西后,他走到门边,回头笑着道:“有些事我去同他们交代一声,你不必等我。”等她应声后,关好门去了隔壁房间。
她原地站了会,还是走到门边把门栓上,这院里可不止有白逸,关好门才觉安全。洗了脸又洗了脚,换了干净袜子穿上,这是她女扮男装时养成的习惯,睡觉必穿袜子。趿着鞋把盆在墙边放好,等明早再倒水,林碧凝坐在床边来回搓着小脚,犹豫着要不要脱掉束胸带。
甄婉馨特制的束胸带用上好的天蚕丝制成,极具韧性,又在她秘制的药水里浸染七天七夜,非但不会对身子产生危害,反而能促进此地更好发育。只是成日勒着这东西,终觉束缚,晚上自是不愿再裹着它。
夏央女子十有五年而笄,待举行及笄礼,也便到了许嫁的年纪。林碧凝正值此含苞待放的年纪,稚嫩的身子日渐玲珑,她时常感到胸前酸酸胀胀,时而肿痛时而发痒。想了又想,她还是除去了束胸带,放那对玉兔自由一晚。
重新穿好衣衫,林碧凝把门栓除去,爬到木床面朝白墙躺好,扯过半条锦被严严实实盖好。被子散发着淡淡清香,是白逸身上带着的松柏香,裹着香衾就像是被他拥在怀里,她的脸悄悄红了,小红苹果蹭了蹭软被,终敌不过睡神召唤,安心地沉入梦乡。
白逸走至门边,听得屋里静谧无声,猜想林碧凝已然睡去,轻推着门而进,半旧的木门来不及发出一声“吱呀”就已被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