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上，进入曦冉房间的安曦玥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在背着她谈论跟她有关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全被眼前这个女孩的化妆术吸引了。

“早就听化妆可以改变容颜，可我从未尝试过。最大的尝试也不过是改变一下气质，你倒是厉害，这简直是换脸了都。”

安曦玥打量着镜子里，换了一张脸的自己，特别新奇。四年的磨练让她成熟不少，可她内心还住着那个好奇心极重的女孩，也还有跌跌撞撞的模样。

“我替你卸掉吧！”曦冉抚着她的脸，带着成就感，分外温柔。

镜子里那个变了一张脸的女孩子慢慢变了回来，那温婉娴静的民国女孩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明艳娇俏的现代女孩。她轻笑，双眼变成月牙，极富感染力，让人喜欢得不校

安曦玥看着镜子里明媚的自己，歪头，指尖抚上曦冉的脸，道：“你这张脸是真实的吗？”

曦冉顿了顿，依旧温柔：“脸可以有无数张，可心却只能有一张。我之前并不是故意要欺瞒你的，我只是不太方便……”

安曦玥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闪着，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曦冉轻笑，继续道：“我从就和父母失散了……在东南亚……东南亚美虽美，也有不为人知的危险。在那里落单的女『性』，孩子都是一个弱势群体，稍有不甚，就会不知所踪……进而有着无法想象的悲惨命运……”

她的语气里带着忧伤，又似侥幸：“我还算幸运，被人收养了。带到身边，学了一些本事。本来就想如此度日算了，哪知……我居然会引来一群人追杀……收养我的人怕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流浪……总之什么都经历过，就开始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已经给自己换了好几张脸了，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