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父看出戴一宸的为难，笑了笑，抢先一步说：“对你怎么样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或是怎么了？”

戴母又是一噎，她总觉得什么变了，可她抓不住那变化的东西。越是抓不住，她就越是疯狂。

“你们对我.....对我很冷漠。”

戴父叹气，放下手中的笔，眸底藏满了掩饰不住的失望：“我们对你很冷漠？那你呢？对我们是否也很冷漠？不闻不问的，只关注什么时候能够回到那个莫须有的戴家！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在物质上，不说锦衣玉食，可比你原来的生活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吧？我呵护着你的心情，甚至顾不上出去工作，也顾不上照顾儿子......

可你呢？你怎么回报我们的？戴家没有了以后，你就不正常了，总是心心念念的给这个安罪名，给那个安罪名.....”

戴母有些心虚，她总觉得哪里出了错，可她偏偏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她头脑紊乱，坚持自己没有错：“我能有什么错啊，我没错。我不过就是想要做戴家的儿媳罢了.....”

戴父捂着耳朵，几乎听不下去了，说：“是不是做戴家儿媳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是。”

“那是不是比做我妻子更重要？”戴父紧盯着戴母，他知道她现在可能有些神志不清，可如果不刺醒她，她就只能一辈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