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欢走下石阶,瞪着林楚楚又继续说道,“你平日里仗着有皇祖母给你撑腰,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便也就罢了,扒拉着手指算算,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不安爵位,按辈分,你也该是唤本宫一声表姐的,瞧瞧你这幅模样,还有没点大家闺秀的额样子了。”
“穆长欢,你崩我来这套,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若是没使什么手段把平关哥哥送去了边关,平关哥哥也不会出了事。”
“拜托,林楚楚,你就算是人头猪脑,也该回去问问你父亲,究竟是我故意要把他送去边关的,还是他对西北统帅一职心之向往。”
“你,你骂我?”
“我骂你怎么了?”穆长欢斜嘴一笑,“怎么,难道你不该骂吗?”
“你你你……”林楚楚论斗嘴,前世兴许还能略胜穆长欢般筹,可这一世她可休想再在穆长欢面前讨到半点好处了。
这说话都磕巴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不满我同平关哥哥脸小无猜,所以,所以你就想出在边关埋伏他,加害他。”
“你这是要改行写话本吗?你可真敢胡说八道呢!”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穆长欢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平关哥哥的。”
“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吧!”穆长欢哭笑不得,在嘲笑林楚楚的同时也在嘲讽着她自己。
前世,这个傻子是怎么跟自己斗的?他到底是借了谁的智商处处来算及自己的,又是怎么设计出那些连环你,一步步的将她引到陷阱里去的?
真的是匪夷所思。
“行了,林楚楚,你要骂也骂,想要发脾气,我这公主府的人,多多少少也是挨了你的巴掌和脚踹了,赶紧回你的尚书府,用你那人头猪脑好好想想这个时候若是边关出了事,究竟是对谁更有好处?。”
“你,你……”
穆长欢走上前,一把揪住林楚楚的衣襟,吓得她为之一愣。
“我告诉你,你若是还想你的平关哥哥回来,就滚回你府里日日祈求祷告,此次沈大人前往边关寻找你的平关哥哥可以安全归来。”
…………
“父皇,到底是什么?”穆长欢认定了是文政帝隐瞒了什么。
文政帝终究是心软了,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按理说,日后只能传于你皇弟知晓,而你是不能知道的,但是,你既然是察觉了什么,那朕也不好再瞒着你了。”
只能太子弟知道的,她不能知道。
穆长欢立刻想到一件事,母后还在世时,她曾听母后说过,当年先帝也就是穆长欢的皇祖父,曾在病逝前将穆长欢的父皇唤道榻边。
那个时候她的父皇还只是太子。
当时,内殿里只有先帝与太子二人,等太子出来后,穆长欢的母后曾问过,先帝临终前究竟交代过什么。
那是文政帝只是说了一句,慕氏皇权祖训,只能由现任帝王传于储君知晓。
今个,又是这话。
穆长欢已经猜测到大概就是当年先帝交代给父皇的事情吧!
可是,不是该在父皇临终时交代给太子弟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跟那个沈故渊说?
“父皇,到底是什么事?”
“是关于先帝,也就是你的皇祖父,所遗留下来的宝藏和应急部队的事。”
什么!
穆长欢惊愕不已,在文政帝的简单概括之下,她才知道,此次沈故渊不仅仅是要去寻找萧平关的,而且还要趁机潜入西绮,寻找在西绮潜伏的太原王。
“所以,父皇您与其他四位藩王分别掌管了这五块月符碎片,待五块凑齐后,便能与那块日符匹配,从而找到宝藏的地图,以及皇祖父的霸王军?”
文政帝点点头,“正是。”
“可是,这事交给沈故渊去办,能安全了吗?父皇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对待儿臣并悔婚的吗?”
文政帝凝眉,“一码归一码,你与他的婚事,是他的错不假,但眼下,咱们大燕国库空虚,朝中又人想要分厅抗衡朝政,还有人在暗地里使绊子,父皇当真是找不出来更合适办这事的人了。”
穆长欢没有在说什么,她了解他的父皇,既然这种情况下做出了这种选择,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罢,不再问下去了,父皇也就不会多担忧了。
穆长欢离开皇宫后,便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这几日,在府里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事交给沈故渊她还是不放心,可是父皇又已经下令让他去了。
这可怎么办?
为了操心这事,慕长欢把之前计划好的事情也推迟了。
幸好之前牵红线的事她还没有告诉林笑笑,而冷若曦也表示可以理解,至于慕璇玑的婚事,文政帝也让钦天监重新选了大婚的新日子。
这个关口上,别说皇家了,就是老百姓们都在担心西北战事。
可惜啊,最后还是祸不单行。
七日后,本该得到冷大将军和沈故渊的消息,结果却只得了冷大将军一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