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跟着海陵公主出来以后,一路走走逛逛,说说笑笑,慕长欢像是忘却了那些烦心事,情绪也跟着好了很多。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天便黑了。
慕长欢是要留海陵公主在她公主府里住一日的,可海陵公主却说要先将东西送回宫里,稍后她还要让人按照她的安排打包整理。
所以,今日暂时不能去她府里住了,改日,都收拾好了,再好好去她府里住上两日。
沈故渊送海陵公主回了宫,海陵公主的寝宫外,她将宫人都打发走了。
剩下他二人站在那。
“海陵公主,今个的事多谢了。”沈故渊笑着拱手作揖。
海陵公主会心一笑,“沈大人客气了。”
“这几日也不知她到底都在忙些什么,脸色越来越差,听她府里的宫人说,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吃好睡好了,情绪也是很低落,所以,今日海陵公主肯帮忙拉着她出来逛逛,透透气,着实是让她心情大好了些。”
“这事,我帮你,完全是因为我也心疼我这好姐妹,并非是想要帮你什么。”
沈故渊看着海陵公主有些不明白,“海陵公主的意思是?”
“虽说我喜欢萧平关,可我看得出萧平关的心里其实一直有长欢,所以,出于爱屋及乌,我更希望长欢可以跟萧平关在一起,而你,我听说当初可是你先退的婚。”
一说到萧平关也喜欢慕长欢,沈故渊便心里有气,脸色也不好看了。
“我当初并未退婚,这其中之事,海陵公主并不知详情,所以你对沈某有所误会,沈某并不在意,但是至于萧平关那个家伙,他是当真不配长欢的。”
“这话怎么说?”
“他心里可是一直装着那林家二小姐林楚楚,他们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当初是陛下要赐婚长欢与萧平关,可萧平关的心里并不情愿,所以,后来长欢得知后便退了婚。”
瞧着沈故渊那满脸的醋意,海陵公主只觉得好笑,看着他越是如此,越是想要逗弄他一番。
“是吗?你就这么敢保证,萧平关他真的只是觉得自己喜欢林楚楚?”海陵公主走上前,站在沈故渊的身侧,翘了翘脚,还是够不着沈故渊的耳朵。
但她还是拿腔拿调的说了句,“或许萧平关此刻并未发觉,林楚楚这个所谓青梅竹马长大的少女,其实只是与他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而非他心仪之人,待日后他醒过神来后,便会明白,为何有时他更在意慕长欢。”
说完,海陵公主便离开了,留下了沈故渊一个人站在,他在那琢磨着海陵公主的话。
是啊,萧平关有时候对慕长欢的举动的确很特别,不像是想要故意讨好她的意思,更像是与自己有时候的反应一样,是本能,是大脑,是他的心操控着他一切的反应。
难道,真的如海陵公主所说的那样,其实萧平关的心里早已有了慕长欢,而他早已在意慕长欢的一举一动而不自知。
就在他们还在各自心里琢磨那些事时,有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时间一到,便要对慕长欢开始一切手段。
不日后,高都公主随她的驸马前往广城府,尽管萧平关并不情愿一路护送,可他还是不得不听命。
毕竟这是天政帝的旨意。
再有几日便是九皇女鲁复公主跟随海陵公主前往西绮了。
慕长欢邀请了海陵公主与鲁复公主去她的公主府小住两日。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两位公主再次回到皇宫时,便要开始准备出发的事了。
临出发前,天政帝还特地摆宴,一来是为海陵公主送行,二来也是给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送行。
宴席上,多数人都去给海陵公主与鲁复公主敬酒。
林楚楚远远地看着慕长欢与那二位公主有说有笑,她的心里也在暗笑。
慕长欢,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此时,安陶公主走到林楚楚身边,小声念叨了声,“人,都查到了,他们所在之处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之后,便交到你的手上,剩下的事情便要看你了。”
林楚楚看向安陶公主,掩嘴一笑,小声说道,“放心吧,剩下的事便与你无关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说完,二人都看向远处的慕长欢,她们的嘴角上扬,脸上显露着不怀好意的笑。
这夜,沈故渊潜入牧场的公主府里,他坐在房顶上,正视这对面慕长欢的闺房。
房梁上有人,这府里的一些人怎么会不知道,但他们也发觉了是沈故渊在房顶上,并未出手擒住她。
屋子里,妦缈在为慕长欢拆卸头饰与发髻。
“殿下,不请沈大人进来坐坐吗?”
灵武站在外间,听见妦缈的话,有些不高兴了,“请他进来作何,至今咱们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敌是友。”
媶缃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端着水盆,洗了娟帕后,走到慕长欢的身边,将湿润的娟帕递上前。
“殿下,人,不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