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直言看着眼前的慕长欢,心里对她有些心疼,总觉得她可能和自己的娘亲一样,都是被这些流言重伤的人吧。
“其实,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话。”
慕长欢偏了偏头,有些俏皮,“我只是问问,觉得好奇,其实你不用担心,最恶毒的话我都听过,只是好奇,这话传的远一点的消息会变成什么样子?”
便是慕长欢如此说了,可曹直言却只是笑笑,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说不出口。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慕长欢说完便将这话压下,她以为所谓的直言是真的直言,其实他很狡猾。
有些怅然地转过头,曹直言忽然开口说道:“娘亲说,女人虽然说她要听实话,可若实话伤人就不要开口,男人若能骗女人一辈子,让她高兴一辈子,那就是个好男人。”
听到这话,慕长欢倒是真的好奇了起来。
“你的娘亲是个奇女子。”
说完倒是真的将这事儿放下了。
曹直言给她买了一块从他家乡来的芙蓉糕。
相视一笑,倒像是真的刚刚新婚的小情侣般,慕长欢正要尝一口,忽然有人重重推了她一下,身子一歪,余光微微瞟了下,竟是一把透着森寒的匕首从她背后刺来,她没看到,而那位置太低,曹直言也没有看到。
曹直言只是看她忽然要摔倒,这才伸出手去抱住了慕长欢的身子,因为她的动作大,将枝头的花瓣扯下,纷纷落了她一身,迷蒙的眼睛微微眨了眨。
如此风花雪月的时候,她的眼中却完全没有将她抱在怀中的曹直言,而是直接推开了他,扑向沈故渊。
“你受伤了?”
沈故渊手抓的太紧,汩汩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他抬起脚踢飞了刺客,而埋伏在周围的人即刻扑上来,可那刺向慕长欢的匕首还被他紧紧抓着白刃握在手心。
“沈故渊,你有病吧,哪有用手抓白刃的。”
“他要杀你!”慕长欢直接扯开了衣领,露出窜在玄衣里面的同色软甲。
她为何穿了一身玄衣是因为浅色的衣服,挡不住里面的软甲。
“我穿了软甲,根本不会受伤,你…你是疯了么?”
虽然自己很讨厌沈故渊说什么刺客,可慕长欢也是惜命的,知道沈故渊不会用这样的话来吓唬自己,便是早早穿上了软甲。
但却没想到沈故渊这个傻子,竟然用手接白刃。
“你没事就好。”
慕长欢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按在沈故渊的手上,看的曹直言一阵奇怪,慕长欢到底有多少手帕,刚才不是挂在枝头了么?
正当他抬头的时候,沈故渊已然将慕长欢抱在了怀里,“除了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今夜京都不安全。”
慕长欢看着他渗出血的手掌,第一次没有反抗他的靠近。
顺从的跟着他避开熙攘的人群,进了一出茶楼歇息。
刚才刺杀的人已经被抓住,沈故渊的人动作很麻利,直接敲碎了这人的下巴,免得对方吞毒药,还掰开了他的嘴,将里面的毒药取出来,这才带到了沈故渊的面前。
“相爷,隐藏在暗处的人抓了一批,还有些趁乱跑了。”
跑了?
沈故渊顿时大怒,一拍桌子说道:“禁军,加上金羽卫,本官还抽调了靖安军精锐,埋伏一群间谍刺客竟然让他们跑了!”
擎宇顿时低头不语,他也想吐槽。
可这时候说话未免是捅了马蜂窝,只能行了一礼,想要亲自带人去追。
可沈故渊看他行事,又是一阵头疼,“公主在这儿,你还要去哪儿?都跑了,指望曹公子保护公主么?”
曹直言听了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直言自当以命护佑公主,大人如此说话是在质疑在下对公主的忠诚么?”
哼!
沈故渊只是冷笑了声。
“曹公子倒是忠心,就是没什么本事。”
沈故渊平时说话也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是如何了?非要针对曹直言,人家只是个读书人,为难谁呢?
曹直言顿时气了,“这话右相大人不是在折辱在下而是折辱在场的披甲战士,大燕泱泱大国,竟然要一介文人拿起刀剑保护公主了,大燕养他们又有何用?右相执掌兵符,若论起来,还是右相的失职。”
听到他这话,慕长欢顿时笑了,原本还想要帮着脸皮薄的少年郎说两句话,毕竟今夜利用了人家,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总不能任由旁人在自己的面前羞辱他。
没想到这家伙,打架是不行,可是这嘴皮子很溜,怼地沈故渊一时竟然没法反驳。
不过,他这话未免意气,顿时引得沈故渊的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