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偿心愿,慕长欢瞧着他的背影也跟着高兴。
叹了口气,沈故渊便勾起了慕长欢的下巴,半强迫着让慕长欢看向自己,“怎么?舍不得让这位美男子搬出你的公主府了?”
慕长欢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笑着说道:“若是在搬进来一位常驻美男,或许可以消除本宫的失落。”
原本还有一分醋意的沈故渊,转脸便是笑意,他对慕长欢是藏不住的欢喜。
“明日,我便进宫,求婚。”
慕长欢挑着眉头,“右相大人要求娶的是哪位千金贵女?”
“这事儿得留个悬念,明日公主亲去养心殿不就都知道了?”
故意挑逗着慕长欢的心弦,不肯将实话脱出,让他亲口表白真是比登天还难。
沈故渊说完就跑,只留下慕长欢羞红了脸颊,春怀瞧见慕长欢这样,顿时说道:“公主,就要到年节了,该做两身衣裳。”
听到这话,慕长欢忽然愣了下说道:“说到衣裳,宫里年节该有的赏赐下来了么?今年怎么不见宫里的千层梅花饼?”
说道这里,春怀有些为难,瞧她这样是有话难以启齿?
“到底如何了?如今本宫是不掌管后宫,难不成旁人还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
春怀摇头,连连否认,“自然是不敢的,再说太子妃执掌后宫自然什么好东西都是要先送到公主手上的,只是太子妃这几日身子不大好,陛下做主由丽嫔娘娘代掌后宫,我们去领分内的银子,他们却说……”
春怀咬着下唇,似乎这话难以启齿。
“说什么?”
慕长欢追问了一句,春怀又是一脸难色,还是身旁的秋韫开口说道:“他们说公主既然开了府,便不该在宫里支取银子,这账上对不平整,说咱们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日后在想支取银子门都没有。”
说完,秋韫还是一脸气愤地说:“咱们一直都在宫里支银子使,怎么到她这里就不好使了?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咱们公主府。”
慕长欢看着春怀问道:“这些都是原话?”
“是,公主,这都是原话,不过公主这件事情您还是不好与她硬碰硬,这位丽嫔出身豪族,又有皇子再旁,公主您是未嫁之身,为着那几个碎银子与她闹腾起来,不值得。”
慕长欢知道春怀的意思,这例银本是她该得的。
当年,天政帝给慕长欢赐婚之后便下令修缮公主府留给慕长欢居住,以往慕长欢都是住在了皇后宫中,自从皇后薨逝,慕长欢睹物思人,心绪不佳,便于天政帝请求搬出府去住。
慕长欢虽有封地,但她尚未出阁之前,这封地的银子还都是送到宫中,纳入天政帝的府库,而慕长欢随着其他姐妹一起,都从宫里支取银子,虽说她的例银比之其他公主高了一倍不止,可这是陛下亲口应允。
这位丽嫔娘娘出身豪族,又是皇子生母,如今拿到了治理后宫的大权,该是谨小慎微,不敢胡乱得罪人才是?
慕长欢思忖了片刻,“本宫得罪她了?”
春怀摇头,但又说道:“公主侍疾之时,太子说了她两句,右相又罚了她自省,陛下痊愈后将她放了出来不说,还给了她统摄六宫的权利,这新官上任三把火。”
秋韫听了这话不甘心地说了句,“这分明是杀鸡儆猴,自以为是拿捏住了咱们公主的短处?”
哦?
“什么意思?本宫是鸡?”
秋韫顿时住了嘴,还是春怀解释起来,“公主,秋韫是气糊涂了,学了几个词就在卖弄,不过她说的短处倒是真的,之前宫里是有太子妃管账,明里暗里的贴补了公主府不少,实在是那时候花销大。”
慕长欢挑眉,春怀详细解释起来,“公主您要支应着宫里,还有公主府要修缮,就为了那个加湿器,就花了五百两银子,之后府里的常住人增多了,人口多了例银却不多,太子妃也是心疼您,这不就用了旁出的为您贴补了些……”
这话实在说她府里养着萧平关还有玉星元,曹直言,为了他们慕长欢也是大兴土木,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探究地看向了春怀,只见这丫头很是坦诚地点了点头,“公主,这都是有账的,您之前过的日子就十分奢靡,之前您那三十个面首或养着或是遣散可都是不小的银子,尤其是白……公子,折腾一回,再没留下什么存银,若非太子妃帮忙,咱们早就入不敷出了。”
呵~
慕长欢顿时头疼,都说最难消受没人恩,这美男她也消受不起啊。
“说来说去,倒是本宫的错了?”
春怀摇头,她知道慕长欢不是生气,只是劝着说道:“这位丽嫔便是捉住了此处,算准了咱们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