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你不妨运气感受一下自己的膻中穴什么感觉?”
之前,他有过一次中毒的经历,上一次便是如此,服下毒药后只要运气膻中穴便会隐隐作痛,难道他的毒?
果然,他一运功,毒再次复发。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常青笑了起来,“上一次你请我喝茶,自以为自己的毒解了是么?你怕是不知道,你这种毒只能被压制永远无法祛除,你一辈子都将被我们控制,沈故渊这是你宿命,你躲不掉!”
沈故渊刚要说什么,常青忽然拿出了笛子,他刚吹了两个音,沈故渊便开始腹痛难忍,那种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被一块千年寒冰坠着,寒痛内脏。
“疼是么?还不要答应我的要求么?你若死在这儿,迎娶慕长欢的会是谁?曹直言此刻只怕是死了,怕是那位生了满脸脓疮的怪胎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说道此处,沈故渊猛地抬起了头,“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么?”
说完,他拽下了信号弹,眼看着红色的信号在天空中炸裂,下一刻擎宇带着人将这里包围,围绕沈故渊的身边升起了火墙。
沈故渊慢慢从马上挺起了胸膛,“即便本官要死,但你们一定死在本宫之前。”
挥一挥手,满天箭雨,常青埋伏在附近的人手,还没站出来便全部被射死了,如今这只剩下了沈故渊和常青两个人。
“你竟然早就知道,可是沈故渊你知道么?我若死了,你也会死,立刻就死,我在你眼里不过是烂命一条,但换你这位大燕右相,我值了!”
沈故渊看他从怀里拿出的那道红线,瞧着他勒紧,忽然感觉心口剧痛,下一刻便无法控制的呕出一口血来。
“大人!”擎宇着急的喊了一声。
然而沈故渊确实下定了决心似地,直接喊道:“杀了他!”
擎宇从来没有违背过沈故渊的意思,可这一次他不愿,也没有动手。
“大人,公主还在等你回去。”
沈故渊的眸子微微颤了下,他被常青逼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彻底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他不愿意在这样下去,虽然之前对慕长欢说的话有些气话,但他却是想清楚了,若能治好便与她到白头,若不能还有曹直言……
想到那个家伙,沈故渊心里便不爽,最近看他越来越像一个混蛋了。
“动手!”
沈故渊冷声吩咐,可是擎宇却迟迟不敢下手。
“擎宇,可不要和你家大人一起发疯,他若死了谁能保住你?”常青还真的害怕擎宇是那种愣头青,老大一句话,他还真的敢杀老大。
瞧着擎宇不动手,常青还想要在尽一份力。
然而沈故渊更狠,“擎宇动手,我打赌他手里的东西杀不了我!”
这话一出,常青的脸色巨变,这世上敢别人的命做赌注的人不少,但是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的不多,尤其是沈故渊已然是如此位高权重,还敢如此。
常青他慌了。
越是如此,沈故渊越是确定他猜的很对。
擎宇攥着手里的长弓,眼神阴冷地盯紧了常青,等到沈故渊忽然对他点了点头。擎宇顿时拉开了弓,“擎宇相信大人!”
拉弓如满月,可他这箭却并未射下去。
因为常青跪下了。
“大人,饶我一命,我知道很多事情,只要您饶我一命!”
呵呵!
沈故渊冷笑了声,如今他可没有时间在和他废话下去,既然怂了,那他便有无数的时间让她慢慢开口。
“带回府上慢慢审问,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官还要娶公主,没工夫搭理你这混蛋!”
擎宇松了一口气,说到底刚才那一箭,可能是弑主,而如此大罪他是真的害怕。
“大人,曹先生那边也有准备,咱们还要赶过去么?”
沈故渊摇摇头,曹直言那家伙若是真的这么容易被人算计死了,倒也清净。
自己何必还将慕长欢拜托给他照顾,那是瞧着慕长欢死的不够快吧。
沈故渊翻开了那禁军的尸体,他的身下只有一个被踩坏的花束,但是上面并没有慕长欢的发带,难道他们故意分开,一边一半?
沈故渊苦笑了声,策马而回,到了岔路口,曹直言靠在属下闭眼午睡。
故意骑马到他身边,跳下马,踢了踢曹直言的腿,很不客气地说道:“喂,你就不怕本官就这么跑了?”
曹直言从怀里掏出了慕长欢的发带,“没这个你舍得回去?”
沈故渊看他这样,忍不住问了句,“你确定让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