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若为了你留在京都,萧平关那边谁去支援?萧平关与十万大军岂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曹直言没说一句,慕长欢背后便凉上一分。
“这是多大的一个算计,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沈故渊冷笑着,“只怕我们在定川时,他们就编织了一个天大的网,叫我们除了就范没有别的办法。”
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确实对于这种不安的感觉,感觉到有些不爽。
然而,沈故渊的存在,永远像一颗定心丸,就算此刻慕长欢的内心很慌,但只要沈故渊攥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了句:“你有我,你怕什么?”
慕长欢便真的能安定许多,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也没什么挽回不了的局面。
慕长欢淡然笑笑,听说手轻轻地在他的耳边擦了擦,“是啊,只要有你在,我总是安心的。”
圣旨是由宫里的禁军传的,可见父皇气得不轻,或者说不得不摆出这样一个姿态来。
进了宫,慕长欢才发现,原来今日是对方的总攻。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福。”慕长欢说完便自顾自的站起来,他自小便没什么规矩,天政帝也宠着她。
可是今日,左相条件便是一通教导。
“公主从小宫里长大,但您这规矩,学得可不怎么样。陛下不让起,怎敢起,如此没有规矩,无君无父无体统,如何做大燕的嫡公主。”
才见第一面便给她扣上了如此大的一个帽子,看来今日这一关不好过呀。
“左相,如今不是在前朝,而是后宫。父皇既是天下的君王,也是长欢的父王,女儿对父亲撒撒娇,难道左相也要管吗?”
左相冷哼一声,“帝王身边无家事,全是国事。既是国事,老臣身为左相为何不能管?”
呵!
慕长欢冷笑了声,转头阴冷的看向左相,“坐向当事嘉言这本功课,还听说左相大人家的公子流连酒楼,荒废学业,沉迷狎妓,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您一气之下扬言要打死他,不知你打死了没有?”
“这……”左相有些情况他不知自己家中的事情是如何被慕长欢知道的,而他还知道的如此详尽,此刻又提出来?
“此事乃是老陈的家事与公主无关。”
慕长欢顿时软了语气,对着天政帝撒娇,“父皇,您瞧见了没有?左相乃是百官之首,六部之首,他说出的话便可随意折扣,到了儿臣这儿便要上纲上线,如此这般胡搅蛮缠,因噎废食,儿臣不服。”
“咳咳!”
左相这一轮没说过慕长欢,还好芫嫔在旁咳嗽了两声,故意提点了一句,“陛下,今日说的是太子妃的事情,左相与公主扯远了。”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慕长欢故意扰乱左相的视线,可她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慕长欢的目的。
“扯远了,都说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重要,怎么本宫与父皇的关系就不是事儿了?芫嫔娘娘您是希望父皇与本宫疏远么?”
“陛下明鉴,妾身绝没有这个念头。”
芫嫔跪下,天政帝只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好了,长欢,他们今日来是说你将太子妃带出了宫,可有此事?”
“这有这件事,”慕长欢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父皇莫怪,这几日太子妃的身体不太好,又因为太子娶新妇,正是情浓之时,他是这么病好像霸占着太子,令夏妩难看,如此便觉得心中难安,所以他请儿臣带她出宫小住几日。一来纾解心情,能让病好的更快一些,二来也给太子和良娣一些时间,多多熟悉,如今夏将军正在为国战事出力,太子妃本也是好意,想要让夏将军安心。”
“原来如此,”天政帝捋了捋胡子,倒是放心了不少的样子,看来左相他们说了不少的话。
今日的阵仗可不小,丽嫔,芫嫔,左相还有高都公主夫妇,还有两位太医竟然都在这儿了,就连沈厚恩都跪在一旁。
之前,慕长欢还帮过高都,他们此刻不会是恩将仇报的吧。
正瞧着,丽嫔跪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说道:“陛下,慕长欢他在说谎,臣妾有太医为证,太子妃如今已然是病入膏肓,甚至已然故去。公主为了掩盖事实,乔装改扮将太子妃带出后宫。谎称养病,臣妾虽然想要求证,但碍于公主的权势不敢力争,这才放走了他们,但回宫之后心中难安这才向陛下禀报。”
听了这话,两位太医同样跪下说道:“丽嫔娘娘所言句句属实,臣等俱可为证。”
“丽嫔,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宫门口堵截本宫与太子妃,你是想要趁着太子妃生病,想从太子妃手中拿走皇后宝印,本宫不与你,便挟私报复,你可知罪犯欺君按罪当斩。”
慕长欢气势逼人,丽嫔拧紧了眉头,似乎要与慕长欢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