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星元昏迷了,慕长欢则下令全城守军一遍一遍的寻找着云苍蓝的下落。
甚至贴出了榜单,只要提供有效线索的人赏赐黄金千两。然而这个消息贴了出去,只收到了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信息,慕长欢心里很急。
沈故渊看他这样不忍心的说道:“公主,你很清楚,你现在就是在做无用功。”
“本宫知道又如何,难道要本宫什么都不做的,就只是待在这里?”
说到此处,慕长欢的眼眶微红,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着急了,缓了一口气才说道:“玉星元是本宫带来京都的,他是效忠本宫,但现在本宫害了他全家的性名。不帮她找到凶手,本宫寝食难安。”
慕长欢设备是经历的,场景也够多了,但是回家灭门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玉星元一夜白头,他的心也一直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从见到的那一幕开始,直到此刻从未停歇。
“是本宫的错,本宫没有想到,本宫做的不够多,才害得他家破人亡。本宫……”
慕长欢说到一半泪水冲出了眼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可如今想到那一幕,想到从此要孤苦伶仃的玉星元,眼泪便无法自控的流了出来,从一开始他便紧绷着。直到此刻面对沈故渊的怀抱,这才敢露出自己的脆弱来。
“沈故渊,我是不是一个无能的公主,我根本不配他们以性命相托。”
慕长欢抱着他,痛哭起来。
新婚前一夜,新娘抱着新郎痛哭流涕,为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一幕吧,估计八百辈子也难见一回了。
沈故渊知道她心中很苦,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不,不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他随你来,是他心甘情愿的。公主并不欠他命,你该做的是想办法让他找回原来的自己,好好活下去,玉家本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慕长欢将头靠在肩膀上。享受片刻的安稳。
“明日大婚,我们本不该相见,可我总是放心不下你。”
慕长欢:“……”
“明日还要大婚吗?”慕长欢反问了一句。
沈故渊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我婚约陛下所赐,难道公主真敢任性妄为想要抗旨不尊吗?”
虽说没什么关联,可以想着人家操办丧事自己新婚大喜,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公主已然奏起将玉星元封为大燕国师,世袭罔替,荫蔽子孙,如此厚待已然给了公主能给他的一切。”沈故渊安稳着说。
“可是……”
慕长欢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沈故渊拦住。
“公主,你要相信,她不是个一般的人,他此刻若是清醒,只怕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翻阅古籍寻找杀死云苍蓝的办法,他不会倒下的,公主您放心,鲜血只会激发他的斗志,玉星元生来不凡。”
大婚当日,
京都长安街上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
前一夜下了好大的雪,沈故渊说这是一场好雪,来年五谷丰登,便是公主福泽庇佑。
本来这话不打紧,但传到了天政帝的耳朵里,倒是有些稀奇。
“这个沈故渊,平日就不见他多会诗情画意,果然是块木头,大婚之日竟然不写催妆诗,还考虑着五谷丰登,果然是我大燕的良才。”
曹直言就在跟前听了这番话。
都说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如今一瞧还真是如此,瞧瞧天政帝当初恨不得将沈故渊扔到西北去,因为慕长欢受了委屈,冷落他多少年,如今再看这是处处维护。
“沈故渊为了迎娶公主也是下了本钱了,陛下,您看这街上,虽是素装银裹可咱们路过的家家户户门前却都系着红绸带。瞧着街上热闹,百姓安居,如此胜景,才是公主最大的心愿。”
因为慕长欢的嫁妆,天政帝和右相吵了无数次,本来婚事就急了,如今嫁妆也不多,分明体现不出他对慕长欢格外的恩宠,最终还是觉得亏欠了慕长欢。所以这一整日都不见什么笑容,只是曹直言这话一夸,天政帝顿时就笑了。
“朕的长欢确实与其他公主不同,她不爱金银珠宝只关心百姓生活,希望百姓安居,天下太平,朕不白疼她啊。”
天政帝亲自送嫁,就站在公主府,瞧着沈故渊的十八抬大婚轿子远远而来,天政帝还是有些感伤。
众人齐聚一堂,曹直言看出天政帝的心思,特意为难了他一下,“当初公主选驸马,特意将相爷的对子给藏了起来,如今驸马娶了公主,可否念出对子,让咱们也听一听,乐一乐!”
沈故渊微微挑眉,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