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虽然慕长欢的声音不大,可听在自己的耳中如同仙乐般动听,只要慕长欢的一个肯定和信任,沈故渊便觉得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沈故渊笑了笑,眼中的欢喜瞬间褪去,再度抬起了眸子看向慕长欢的眼睛,是狡黠的笑意。
“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我说一句,你别相信我了,这可是整个大燕。若我真的是齐越皇子,立下如此大功,那我一定会继承皇位,到时齐越的疆土。我将是史无前例的辽阔,我也会成为齐越最英明的君主,开疆拓土,名留青史。公主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大的诱惑,我会不会心动?”
慕长欢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慢慢向后靠了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便是刚刚与她成婚的夫君。
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若真是齐越的皇子,本宫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齐越皇族玉牒上可有你的名字?”
大蛇七寸,这一句话便让眼前人不敢再那么嚣张。
然而这还不算完,慕长欢紧接着说道:“玉牒上没有你的名字,你便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如何继承大统?你既不是嫡长子也不是齐越王最受宠爱的皇子,从小也没有长在齐越王的膝下,毫无感情基础贸然回到齐越,谁会承认你是齐越皇子?你还想独占吞并大燕的功劳?”
慕长欢冷笑了声说道:“倒时候,你只怕是功高盖主,你信不信,你回到齐越,齐越王做得第一件事情,就该将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一刀杀了,如此才能成就齐越王不朽的功德。沈故渊,你该不是这么蠢的人吧?”
沈故渊微微眯了眼睛,对着慕长欢的话不置可否。
“这几日你到思虑了许多,看来公主还是真的把我当成了齐越皇子去对待,猜测算计。而刚刚所说的那三个字,我信你,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怕我在此刻造反,动摇军心罢了。”
慕长欢拧紧了眉头,“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真心,然而负我的都是你。”
“慕长欢,你确实是不信我!”
沈故渊一遍一遍的追问信或者不信,终究是将她惹得烦了。
“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唧唧歪歪问我信不信你,很重要吗?若让本宫信你,便帮本宫守着昭关,若有差池。便没有什么信或不信,本宫只能以死谢罪,以身殉国。信或不信的就到阎王面前去分说吧!”
沈故渊笑了下,“你让我守着昭关,你去定川,便是不信。你若真心,我便让太子与我同去定川,而你留在昭关。”
慕长欢也是被气的急了,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分清他这到底是激将法,还是真的再与他置气。
“瞧瞧吧,说着相信世界上还是不敢,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你不敢叫太子教育我说,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沈故渊难掩失落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公主,若是夫妻之间毫无信任,我们又如何并肩作战?不若在此分开,一别两宽。”
“沈故渊,你要与我和离?”
听到这话,沈故渊的身子愣了片刻,这才抬起头对着慕长欢摇了摇,说了句,不是。
“难不成你还想休妻?”
慕长欢瞬间暴怒。
“沈故渊,谁给你的胆子敢休妻,本宫亲自去守定川,你就老老实实的守在昭关,本宫会让太子监视你的一言一行,胆敢越矩,本宫拔了你的皮。”
说道此处,沈故渊大怒,“陛下圣谕,我才是三军统帅,连你也要听我的号令,难道你忘了?”
慕长欢顿时拿出了宝剑,直接抵在了他的勃颈之间。
“你怕是忘了父皇赐我尚方宝剑,便是要在此刻用的,我绝不会把定川交给任何人。”
两个人在屋外吵,其他人在屋外听。
擎宇和太子趴着门缝,一个赛一个的担心,但这件事他们都没办法劝。
擎宇撺掇着太子:“殿下,这是您亲姐姐,还是您去劝劝吧。这才成婚几日便吵得如此不可开交,未来这几十年可该如何过呀?女人还是要以柔顺,听话为上乘,这出嫁从夫怎敢跟大人如此争吵不休。”
太子狠狠斜了他一眼,“阿姐乃是燕国公主身份贵重,父皇从小捧在手心的瑰宝,下嫁沈故渊乃是陛下隆恩。这沈故渊不止该让着阿姐,更该宠着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还敢忤逆,等着孤参他一本,叫父皇砍了他的脑袋才是。”
擎宇也撇了下嘴,满不在乎的说道:“太子,您就是嘴上说说,我这看了他的脑袋,公主可就成了寡妇。再说了,若是听公主的,她一个人去定川守城,太子,您能放心吗?”
慕九韶斟酌片刻,“你说的有理。”
顿了顿又说道:“你既然说的如此有理,那边有你进去相差道理讲与阿姐听。”
擎宇总感觉自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并跳进去,还把自己埋了。
“回禀殿下,小人实在是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