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醒来以后,听说慕长欢已经离开昭关,来不及生气的他直接穿衣服就要追上去。
太子瞧见他这样有些着急,还好,公主给了他三个锦囊妙计,他拆开了第一个。
略微沉吟片刻,瞧见四周无人,直接抱住了沈故渊大腿。
“姐夫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留下孤一个人,如何守得住偌大的昭关,这绝对不行啊。”
卖惨,这是慕长欢留给他的第一个锦囊。
虽然无耻,但很有用。
瞧见太子卖惨,沈故渊也着急了,直接吼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与本官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放开本官,这昭关有你与曹直谏守着足矣。”
太子抱着他大腿的手,收的更紧了些,再度说道。“姐夫,阿姐将曹直谏也带走了,如今昭关能主事的便是你我二人,你若走了这昭关是守不住了。”
“慕长欢竟然连曹直谏都带走了?这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
太子刚要笑,阿姐给的锦囊妙计就是好用。
然而下一秒他就快哭了。
因为沈故渊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即刻说道:“太子莫急,本官已经想到了两全之法,如今战事未起,我即刻追去,路上将他们拦下,再将曹直谏给您要回来。”
太子:“……”
想了想,太子还是打开了慕长欢留下的第二个锦囊。
看了眼才转身说道。“右相若非要如此,孤也没有办法,你们夫妻情深,终是孤多嘴了。
罢了,孤与阿元两人守城就是,只是昨日京都传来消息,左相说户部没有银子了,便是一分军饷和粮草也发不出来。这后续也没有什么粮草,所幸你们都去定川,孤守着这一座孤城也罢。”
什么?
“左相那个老匹夫,我们才出来多久,他竟然就敢克扣粮草,他有几个脑袋够砍?”
瞧着他发怒,太子心里一缓。
但面上却不敢放松,叹了口气,太子说道:“孤在军中人微言轻。那些个军需官表面上都是听孤的话,可一让他们做事就推三阻四。”
叹了口气,太子继续说道:“昨日不过是分发个军靴,三个军需官竟然当着全军的面打了起来,孤也不知如何是好,听他们说起来,各自都有各自的苦衷和道理,孤瞧着确实都可怜人。今天只是把人关了起来,可这军靴还要人发呀,也不知道该去找何人才行。”
这样一说,昭关更加离不开他沈故渊了。
咳咳!
沈故渊又咳嗽了两声,他简直要被太子给气死了。
平日虽说文治武功都是一般,但也并非如此蠢钝,只是有些过于宽厚仁慈,显得有些懦弱,如今到了战时……
他才知道这个太子性格之中的弊病,真是才够让人头疼。
“太子不用担心,今日臣将此事料理了,您瞧了一回,如果在有下次,就知道如何惩办,那些个兵痞就是会欺负老实人,你若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了,这事情便做不完了,所以你一定要拿出个款儿来,该打打该杀杀,一切都依照军规来处置,你若要立威便以最重的刑法让他们畏惧如虎。”
太子连连点头,只要你不说去定川,你说什么都对。
沈故渊叹了口气,好似放弃了这件事情,然而他话锋一转,直接吩咐擎宇,来了句,“三个军需官,你去挑个不顺眼的杀了。”
沈故渊这话说的好像在杀一只鸡一头羊一样简单。
太子捏着锦囊的手一抖,立刻说道:“姐夫,如今是暂时正是用人之际,如何能杀了他?”
“正是因为战事才要严惩,传本官口谕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太子:“……”
瞧见他这样子,明明是将慕长欢给他的气撒在了这些军需官的身上。
不过他也不敢说,只要沈故渊不提要离开昭关,他杀个军需官算什么事儿?全杀了也是不是什么大事儿。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沈故渊便是要去追,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夜间赶路,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是大军开拔,最好不要选在晚上,很容易被偷袭。
前方敌势不明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谨慎行事,何况,若真将昭关丢给太子一人,依照他此刻的表现,只怕不出一日,昭关便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