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直言瞧见慕长欢仍旧不高兴,便又哄了 一句,“公主让一让他吧,这几日他瞧着您与驸马夫妻恩爱,他心情不好,您也是知道的。”
“本宫是公主,哪有本宫让着他的道理?”
曹直言偷笑,慕长欢气呼呼地说着,“曹直言,你可不许学他,否则本宫定要狠狠责罚你。”
可她也没有真的想要因为这件事情对萧平关怎么着。
沈故渊走的第一日,曹直言的情报是:右相带着众人北上一路并未停歇。
沈故渊走的第二日,仍旧是:右相带着众人北上一路并未停歇。
第三日,传信官刚进门,萧平关就嗤笑了声说道:“右相带着众人北上一路并未停歇。”
随后冷哼一声说道:“他在北上便要走到东夷城了吧,干脆他将东夷城抢回来,顺便灭了齐越,倒是省的我们折腾了。”
曹直言咳嗽一声,“萧将军,我们还是听听到底什么消息吧,公主等的都着急了。”
“就你最会说话了。”
说完哼了一声,这几日他都没什么好气儿的,可见又是担忧,又是心急。
慕长欢不与他一般见识,直接说了句,“回话吧。”
传信官跪在地上说道:“回禀公主,属下等无能,我们跟丢了。”
什么?
第三日跟丢了?
按照时间计算,沈故渊现在应该到了罅隙走廊,难不成他硬刚去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沈故渊一定有问题,他不会是带着三千兵回到齐越去了吧?”萧平关顿时跪在了慕长欢的面前,请缨道:“公主您下令,就将沈故渊追回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定川与昭关的将军们并不知道京都关于沈故渊的传言,谁都不会想到沈故渊身为右相和燕国公主的驸马,竟然会叛逃?
可如今这人确实没有影子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军迁移最忌讳行踪不定,尤其是他们这种突袭,若是没有消息传回来,他们谁都不知道该如何配合,他们深入敌营,那不就是个羊入虎口么?
除非是叛逃!
“京都早有传言,沈故渊是齐越皇子,齐越派到大燕的细作。”
“够了!”
萧平关刚解释了两句,慕长欢便听不下去了,眼神凛冽的瞧着他,冷嗤一句,“不要再说了。”
这件事情毕竟还没有定论,他这样贸贸然再讲下去,只怕会惹怒了公主。
萧平关硬憋着一口气,“公主,我们不得不防。”
“三人成虎,将军还是少听些传言,若有证据驸马真的是系着本宫定斩了他。若没有,我们不应该相信他,他是本宫的驸马,也是燕国的右相,其容你如此侮辱他的人格。”
这……
慕长欢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萧平关几次三番的说沈故渊的坏话,慕长欢都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过,毕竟那是只有自己人在的时候,他才胡说如今京都与各处的将官都在,这不是凭白又让沈故渊多了一些怀疑?
“好了好了,公主莫要生气,萧将军也不过是紧张战事,一时说错了话而已,传言怎可当真呢?”
曹直言嬉皮笑脸的说道:“当初我娘生我的时候,全族的人都说我不是父亲亲生的,说我们吵架怎么能生出我这般的白嫩的娃娃,最后被四邻乡亲说的烦了,老爹拿出了太祖的画像,指着他们的鼻子叫骂,老子是长得丑,但老祖宗长得好看,这小子估计是返祖了,我家先祖开国元勋,直言像他必能成大器。”
听了曹直言这般不要脸的话众人都指着他不客气地大笑了。
萧平关深深的看了公主一眼。
顺着曹直言给的台阶下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曹先生文人自夸,说的这样不显山不漏水,我们这群大老粗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佩服佩服!”
讪笑一片,曹直言这才说道:“众人莫要笑,我还是说回右相的事情吧。如今跟丢了,咱们该怎么办?”
慕长欢看了看其他人,众人都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