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沈故渊竟然给她摆了一张臭脸,慕长欢直接问道:“怎么死的?”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回答,“中毒,有人从颈旁射入这枚毒针,一击致命。”
本来就是要害,又有剧毒,这么狠辣的手法,都是必须要封口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人抓到了么?”
沈故渊摇头,他已经将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关了起来,分别关押,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连翘的手上拿到关于账本的消息,只是可惜,肚子剖开了,确实什么都没有。
奇怪!
慕长欢念叨了一声,目光便转向了曹直言。这个时候她最相信的还是曹直言。
这样的目光顿时惹怒了沈故渊,他即刻站到了两人之间,使劲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既然是我的事情,那我一定查清楚给公主一个交代,不需要旁的人来帮忙。”
帮忙?
擎宇有些看不懂沈故渊这个操作,他们不是要将这个麻烦丢给曹直言么?
可他不敢开口,毕竟沈故渊才是大人,多说多错,自己还是老实的看着沈故渊的表演吧。
“右相若是查的出来,又何必请我过来。”
沈故渊吃了憋,却是咬着牙说道:“她不是你的人么?你总归是熟悉她的,再说我也只是想要你来看看自己的人,万一你们有什么密语……”
曹直言苦笑了声说道:“若是真有,在你们见面之前我便告诉你了啊。不过……”
说道此处,曹直言的目光落在连翘头发上那朵鲜艳的花朵。
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怪异。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连翘恨极了他,又怎么会为了他特意打扮,还戴上了平时妾室不许带的大红色的干花。
这是不是她在传递什么信息啊?
沈故渊认真的想了想,直接从她头上取了下象生花,捏在手心里没什么夹层,她又嗅了嗅,而慕长欢看到未免觉得有些恶心。
“驸马,这花儿香么?”
慕长欢这便是有些生气了,沈故渊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慕长欢用帕子捏住,送到了曹直言的手上,“你瞧瞧呢。”
沈故渊差点没被气死,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就让了这家伙捡了个便宜。
他倒是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连翘能在大太太身边这么多年,并且深得信任,定是有她的办法,家里妻妾成群,大太太扶持她,便是看上她对自己的忠心和她本身老实本分,既如此她绝不可能在太太不同意的情况下带着红花出现在此处……”
“全是废话!”
沈故渊默默念叨起来,刚才这些他都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详细罢了。
看着慕长欢一脸信任,沈故渊心里不满。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线人当然该由你来翻译她的遗言。”
曹直言苦笑着看向沈故渊,似乎眼中都是无奈,他被沈故渊当成了仇敌,却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当着沈故渊的假想敌。
“右相大人,在感情这件事情上真的像个孩子。”
沈故渊刚要反驳,曹直言即刻说道:“连翘曾给我写信,说大夫人的娘家做鲜花生意,前些年生意不好,都是被象生花抢了,所以我调查了一下,其实大夫人娘家做的是女人生意,他的娘家在扬州。”
“扬州瘦马?”
沈故渊忽然想通他们之间的把戏。
没有钱,只有女人。
刘长生真的是个聪明人,他不用钱财来贿赂,而是用女人,扬州瘦马就是他的贿赂。
而且每一个都是价值千金,不仅如此,这些女人送到各个大人的府上,还会继续帮他维持着关系。
这个办法,真的是好算计。
沈故渊和曹直言是心照不宣,而慕长欢则是好奇地问了句,“扬州瘦马,这是一种特殊的马么?战斗力怎么样?能不能做战马,要不然这些大人为什么要收他的马?”
慕长欢想了想有些委屈,“怎么没人给本宫送?也没人同本宫说过?”
听着她轻声嘟囔,沈故渊顿时捂住了她的耳朵。
“污言秽语,公主不堪入耳,这事儿曹直言能解决,他已经找到了方向,咱们即刻就回去休息吧。”
休息?
慕长欢好不容易找到了搬到左相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回去休息呢?
“扬州瘦马到底是不是马?”
曹直言笑了声,“她确实是被人骑的,不过不是那么骑着。”
啊……
慕长欢还想要说什么,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故渊直接抱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