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厚恩却是疾步上前,拦住了司徒钰的去路。“贵妃娘娘,太子和公主在陛下身边侍疾。陛下吩咐了,不许其他人打扰!”
这话说的真漂亮,慕长欢和太子能进,而她这个贵妃是个外人!
司徒珏皮笑肉不笑,“沈公公,虽然人人都说你与公主关系亲近,本宫总觉得你该是对陛下最忠心的,你可不要糊涂了!”
这样的威胁,沈厚恩不知道见了多少,他低着头,十分诚恳地说道:“娘娘,陛下身体不适,太医也说了养心殿不宜有太多人在旁边打扰陛下休息,还请娘娘缓步,待陛下好一些再来。”
司徒钰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淡地说道:“陛下病前将后宫重担交给本宫,怎么,在沈公公这儿陛下的旨意还没有公主的话有用?你可别忘了,这皇宫现在不是慕长欢只手遮天的时候了?”
司徒珏盯着沈厚恩,“人总要多为自己想一想,别吊死在一颗树上,慕长欢毕竟是嫁出去地公主,不会一辈子留在宫里,但本宫永远都在!”
沈厚恩被司徒珏压住了!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此时,慕长欢推门而出,正厉声厉色教训沈厚恩的司徒钰不由得蹙了蹙绣眉,但很快她便撇过了头,很是倨傲地说道:“公主出嫁后宫里的规矩都忘了?见到长辈不会行礼问安么?”
如今,司徒珏身为贵妃,执掌六宫,架子很足,她就是故意到慕长欢的面前,摆她贵妃地谱,压着慕长欢一头!
“如贵妃娘娘,安好!”
慕长欢问好,但却没有行礼,只是嘴上应了一句。
司徒珏显然是不满意,“司徒女官进了公主府,说是教导规矩,只是这规矩怎么越忘越大,见到长辈膝盖都不弯一下,头也不矮半点,公主这规矩怕是也要重新学了吧!”
跟她讲规矩?
慕长欢站在门口,“按照规矩,本宫是中宫嫡出公主,受封燕国公主,非天地陛下中宫皇后不必参拜,你即便是成了皇贵妃也不过是个妾室,喊你一声娘娘是尊重,但千万别把自己真当这皇宫地主子!小心,承受不起而损身折寿!”
司徒珏紧绷着一张俏脸,手指轻轻抚摸过小腹,冷哼了声:“公主一进宫便把持住了养心殿,这怕是不合乎规矩!”
挑刺!
慕长欢知道今日不会善了,自从她进宫就知道麻烦会接二连三地找上来的!
司徒珏没等她的回答,也不同她行礼,微微颔首便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跨过了龙门槛,她并未打算理会慕长欢似的走进了养心殿地大门。
慕长欢面无表情,直视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如贵妃,父皇已经服完药刚刚睡去,你这般大声吵闹着进去,父皇怕是要惊醒,倒时父皇的病症加重,你…可担当的起?”
一条腿迈进殿内的司徒钰停下了脚步,也直视向前,转了一个白眼轻蔑说道:“陛下的病来的急,但不如公主来得更及时呀!公主在这儿守了如此久,都说公主洪福齐天,又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陛下瞧着公主这病就好了吧,也许汤药都不必在进了呢!”
两人站在养心殿的门口,一个向外,一个向内,彼此之间暗流涌动!
慕长欢双手攒珠,眼神轻轻瞥向了一侧司徒珏的眉眼,试探着搜了句,“父皇的病怎么会来的这么急,娘娘日日在父皇身边,更应是清楚不过才是?本宫不过进宫看了眼父皇,你便着急断了父皇的药,其心可诛!”
司徒钰哼了声,“公主是觉得本宫伺候地不周到?那公主打算让谁来伺候?”
“自然是本宫亲自侍疾!”
司徒珏厉声阻止:“不可!”
“为何?难不成父皇忽得急症与如贵妃有关?”
听到此话,司徒珏眼神凌厉地向着身侧地慕长欢望了过去,两个女人在养心殿前,第一场正面交锋开始了!
“公主这是诛心之言!”
“本宫只是说陛下疼爱公主,不想公主若仗着陛下的宠爱不顾祖训,想以出嫁公主的身份留在宫内侍疾?”
“本宫一片好心,不想让公主被朝臣们为难罢了,公主怎么会如此诘责?这可真让人……寒心啊!”
司徒珏确实不好对付!
她以退为进,搬出了祖训,倒是让慕长欢不好应付!
司徒珏越过了慕长欢,彻底走入了养心殿,路过的时候,司徒珏淡然地对着斜面慕长欢说道:“太子日日在陛下身边,陛下的病症,太子再清楚不过,日后便由太子时常出宫同公主说说陛下的病情,免得公主担心啊!”
两个人四目相对,司徒钰眼中多出一丝不屑,她并没有想进入殿内,她只是不想慕长欢留在天政帝的身边。
还顺便找了个理由,连太子都给安排出宫了,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