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发愣,慕长欢竟然是为了天仁帝才归京都的。
“陛下,臣有话要说!”
慕长欢对天仁帝行了大礼。
然而,这个大礼却立刻让天仁帝愣住了,他赶紧上前直接将慕长欢扶了起来。
“阿姐这是做什么?”
慕长欢攥住了天仁帝的手腕,凑到进出说道:“阿姐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在船上暗害陛下,特意让夏珠进京都给陛下传话,可是夏珠却被人在城门口杀了!”
杀了?
天仁帝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珠他是知道的,如今既是慕长欢的婢女也是夏将军府上的婢女。
怎么就被杀了?
“谁杀的!”
慕长欢攥着他的手,有些困扰的摇摇头。
“春怀他们怕我伤心一直没告诉我,等他们告诉我夏珠被杀陛下已然启程去了南海,阿姐这几日一直在后怕,就怕陛下出了什么事儿,派人送了十几封信给陛下,可都杳无音讯,这个人藏得很深……”
天仁帝眼中惊骇。
他当时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信封上沾了血迹,他曾想过这封信里会有什么秘密,可上面只有一些慕长欢给沈故渊的家书而已。
“那封信被人取走了?”
慕长欢点头,“我做了伪装,请夏珠替我给右相送信,实则是让她亲自送个口信给陛下,若非如此为什么要让夏珠来,她可是四大婢女中.功夫最好的一个,可她还在城门口被杀了,那些人说是陛下的城门官下令诛杀!”
“朕没有!”
慕长欢点头,让天仁帝冷静下来。
“阿姐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离间我们姐弟!”
抓着天仁帝的手指微微有些发凉,她看着天仁帝眼中噙着泪珠,“只要你没事儿,阿姐如何被百官责难都没事,只要你没事!”
慕长欢略微摇头说道:“陛下要记得,那城门官是谁的人,还要找到那封信,那封信在谁的手上,谁就是离间我们姐弟的真凶,也是他想要谋害陛下!”
轰!
天仁帝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人群最后的慕容珂。
他来的那样凑巧。
捡到夏珠送给沈故渊的密信,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现在他可是明白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个阴谋,一个为了离间自己和阿姐的阴谋。
“阿姐!”
慕长欢摇摇头,她不再多说什么。
“查也查过了,本宫这府邸若是诸位觉得查的不够细致,大可亲自进去在搜一轮,当年本宫是被仓猝撵出京都,只带了八个箱子,哪里都是本宫随身的衣服器皿,可没有地方装什么银子!”
说完,她就要走,左相以为自己这一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其实,没有!
天仁帝忽然想起,当初让自己在城门口设立监察站,更是要将慕长欢孤立在别院的人正是左相,左相同慕容珂!
刚才两人的脸色就很不对劲儿!
他们背着自己联合在一起,想要挤掉慕长欢和沈故渊,然后去贪污慕氏的国库么?
好一张算盘!
“阿姐稍等,朕听说唐寅的画作每一幅都价值千金,宫里也只有两幅藏品,如今左相府上有,咱们不如亲自去看看,一饱眼福!”
什么?
这一刻,左相面如死灰,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菜市口的断头台。
不!
如果那批银子真的从他家里被搜查出来,他怕是要被天仁帝千刀万剐才罢休。
“陛下,老臣冤枉!”
天仁帝决心以下,不管他们到底是要争权还是夺利,但想要借着他的性命搞事情,他不允许。
也许,天仁帝觉得慕长欢的势力过于庞大,也许慕长欢在他身边犹如猛虎,可那是从小将他养大的猛虎,是会护着他,照顾他有血缘的亲姐。
而左相,就是一匹饿狼,养不熟的饿狼!
左相面如死灰,他想要拖着,其他人确实不敢,因为擎宇是个粗人,他对待文臣一向没什么好客气的,不去,我便将你抗在肩上,带去!
从慕长欢的公主府到左相府上本就没有多远,都是陛下的宠臣,自然都住在京都内圈,拐个弯就到了。
瞧着眼前恢弘的院子,慕长欢稍微揉了揉手腕,打王金鞭挥起来还是很沉的。
自从她重生以来,左相就像是一颗毒瘤长在了她的脸上,明知道挖掉它很疼,但又不得不挖掉,因为他的存在影响了美貌,更加影响了她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