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沈故渊看到那个枕头的时候,眼睛顿时变得慌乱而阴狠。
慕长欢推开了他的手。
在这一刻,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看来本宫瞒过了你的眼睛,在你的算计里,孩子没保住。唐景瑜没告诉你么?”
什么?
沈故渊眼中有一丝狠厉。
看着台下的慕容珂,他确实让慕容珂想办法活得天仁帝的信任,但他绝对不是以他们孩子的性命为主!
这一场祭祀,天仁帝中了蛊术神志不清,现在整个燕国能做主的人只有 两个,慕长欢和沈故渊。
沈故渊想要的是摄政王之位,只要慕长欢开口亲封,可她如何能让他如愿?
“沈故渊,你休想!”
天仁帝若是赐给他,他自然能够承受,但若不给,他不能抢!
慕长欢的眼神变换,沈故渊抓着她手臂的手指更加有力,只是慕长欢的心已然冷了,看向眼前曾经最为信任的男人,也没有了任何一丝温存。
她成了沈故渊手里的一把刀,这样无情的切入到了大燕的皇族之中,他的野心绝不止于摄政王。
“司徒珏在我手上。”
他没有说出任何的重话,可只有这一句,却让两个人之间的猜测怀疑更重了。
沈故渊知道此刻的慕长欢是不理智的,他只是想要让慕长欢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他才有机会将自己的想法讲给她听。
在此刻,他们夫妻二人都需要各自后退的尊严。
看着已经被打晕天仁帝的,司徒珏在沈故渊的手上,倒是自己疏忽了,唐景瑜可是去过余人岛,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只是自己将这件事情想的简单了。
他们的世界里有太多的重合,这样的重合让慕长欢习以为常,不会刻意的回避沈故渊也熟悉的那些人。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将天仁帝的命交到了沈故渊的手上,现在,她是不得不答应了。
“诸位臣工,陛下突遭小人陷害,如今神志不清,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身体欠佳,便有丞相代理朝政,朝堂诸事皆交沈故渊处置,沈故渊自今日起加封摄政王,以示天恩。”
说完,慕长欢不顾沈故渊的挽留,直接甩开了衣袖,就在众人的面前,冷着脸离开的祭祀大典。
“公主怕是真的生气了。”
玉星元曾对慕长欢说过,她的星运已与紫微星相连,也许还会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做什么?
他沈故渊的皇后么?
慕长欢可不愿意将她的慕氏江山拱手让人!
她离开了大典,沈故渊不敢伤害天仁帝,慕长欢心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以南海战事为基础,实行他自己的法规法度。
沈故渊的心太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慕长欢的心里怅然,可她还能做什么?
回到公主府,慕长欢抚着自己的小腹,刚才同他生气,便觉得小腹内一阵绞痛,可现在她却不敢召唐景瑜来查探,一直用惯了大夫,如今却成了掣肘。
李太医家有一位精通妇科的孙女,李素问。
慕长欢忽然想起来,当年父皇病重李太医也差不多同时重病,还在父皇之前没了,他们家有一个儿子如今也在太医院,但只要是在太医院的,便都不能够保证他们的忠诚。
慕长欢实在不想在犯同样的一次错误了。
靠在软榻上,慕长欢对着春怀说道:“去李府请素问小姐,就说本宫身体不好,请她来府上为本宫开两副养身的方子。问她愿不愿意。”
女子通常不坐诊,便是一身的本事也很难超出妇人这个圈子,若无贵人提携,只怕这一生所能施展的本事也都在闺阁之中在难有更多的发展了。
“公主,唐大夫不请了么?”
不多不说,所有人都会担心素问一个女子到底能有多少本事?
其实慕长欢也担心,她这个症可是不轻,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
她已然疼了许久,好多时候她都忍不住要放弃,沈故渊那个混蛋,他就是在算计自己,自己怀孕也可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今天,她身边围绕的人,除了春夏秋冬他们四个,还有什么能够相信?
素问的医术是一方面,让她安心更重要。
“唐景瑜?那可是沈故渊的好友,本宫怎么用的起他呢?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陷害。只是本宫傻傻的还去相信。”
春怀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
原本还高兴沈故渊及时赶回来,免得慕长欢被天仁帝伤害。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一回事儿。
外面有些吵闹,冬云进来回禀说道:“公主,是驸马回来了,他想要见您?”
驸马?
慕长欢冷笑了一声。
“从今日开始要称为王爷,那可是咱们京都最尊贵的男人了,不过他就是有一天做了皇帝也别想进本宫的府门,让他回去,本宫不想见!”
秋韫他们脸色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