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已经围住了金陵,这是死局,如果她不拿出铁血手段来,死的就是大燕的百姓,亡的是她慕氏皇族。
生死存亡,沈故渊会选哪一边?
法场之上,一杯黄酒,庆辰在瑟瑟发抖。
他前一日收到了消息要走,可惜他被曹直言拦住了,自从入冬以来,曹直言便一直在关注着北方的情报,太过安静的齐越,让他越发不安,尤其是情报系统的安静,让他更加慎重的将高手安排在了庆辰府邸周围。
每一日都要确定他在府上,整个质子府已经风声鹤唳,而京都周围逐渐加多的人,也让曹直言更加谨慎了起来。
直到,慕长欢将金羽卫召回,清缴四周,沈故渊连坐制度,更是将这些细作逼迫的只能在京都五十里外驻扎,等到有一日,沈故渊的政令颁布到全国,那齐越的探子就很难有立柱之地了。
如今,只是肃清了整个京都而已。
“沈故渊,你真的要杀我?”
庆辰喝得有些醉了,这算是沈故渊给他的厚待,给他一碗壮行酒,让他喝好了上路。
“你走不了了,公主封锁了整个京都,四角城门不会开启,没有活路了。”
没活路了!
庆辰念叨着这一句话,眼神有些迷离,他应该在多喝一些的,多喝些可能就不会害怕了。
可惜他喝的不够多,所以他很害怕。
“沈故渊,你必须救我,否则我会将你的秘密全都说出去!”
秘密?
听到这两个字,沈故渊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凌厉。
这就是慕长欢以为的,他的亲人,在关键的时候,想要拉自己下水?
明明是他蠢,明明是庆旭将他扔到这个地方半死不活。
“救?怎么救?劫法场么?”
沈故渊冷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也许你的夫人孩子能活,你若跑了,慕长欢定会一把火烧了他们泄愤,你还要跑么?”
自己要死了,还管她们的死活?
“只要我活着,我还会再有孩子的,要不,你让慕长欢杀了他们,换我一条命行么?”
这个男人,毫无担当!
沈故渊听了他的话,真相一巴掌拍死他。
转过身,最后对庆辰的怜悯也没了。
“堵住他的嘴,行刑!”
不想在听他的废话了,可这一句话却也惹怒了庆辰,刽子手正要往他嘴里塞布条,庆辰却像是发了疯一样,使劲儿的挣扎,他大喊着:“我要见慕长欢,我要见公主,我有大事要汇报!”
庆辰看到了春怀,以为慕长欢到了。
他还不知道,慕长欢早就知道了沈故渊的身份,之所以要杀了庆辰,除了祭旗,更重要的就是这个疯子是个麻烦。
而沈故渊非要亲自来,却激怒了他。
“闭嘴!”
沈故渊转身刚喊了一句,便让其他人捂住他的嘴,可庆辰也不是好惹的,他一头撞开了行刑的人,一边大喊着:“沈故渊,我可是我的兄弟,咱们两个同母异母,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说什么?
在场的人很多,有百姓,有官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的兵部尚书。
平时杀个人犯,知府监斩就算是高规格了,可今日杀的是齐越皇子,沈故渊亲自监斩。
他虽然做在了监斩官的位置上,可他却只是听沈故渊办事。
“庆辰,你刚才说什么?”
“沈故渊,他是我齐越的安插在燕国的探子,他一直在出卖燕国的情报个齐越,没有他,齐越早就被天政帝灭了,还有那五万骑兵也根本没死,他就是为了领下军功,为了成为摄政王!”
轰!
这话惹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他们尊敬的用户的沈故渊竟然是敌国的探子,而且还是齐越的皇子。
当年他立下的大功,竟然是一场戏。
这怎么可能?
沈故渊拧紧了眉头,如果之前,还心存最后一点仁义,此刻他只想将庆辰千刀万剐。
可他刚要动手拔出刀来,去感觉眼前刀光一闪,之间一道人影划过,下一刻庆辰捂住了脖子,他再也没了声音。
缓了片刻庆辰的身子缓缓倒下,露出了他身后的司徒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