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苦难不成还都是因为自己了?
慕长欢顿时砸了东西,抓着一个荷包拍在了桌子上,上面露出一点痕迹。
这是当初慕长欢让庆嫊送给曹直言的那个荷包的翻版。
她拿出来直接说道:“驸马既然不开口,那便是同意了,千万别撺掇着谁带着庆嫊离开京都,若是被本宫发现了,本宫可不是吃素的!”
沈故渊没接着这话,慕长欢更气了。
“现在是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是么?驸马若真是如此厌弃我,那不如趁早离了这公主府,赖在这儿做什么?你不愿意待着有的是人想要搬进来!”
沈故渊也来了火气,听着慕长欢这话,心头突突的疼着。
“说来说去还是在惦记着萧平关是么?费了这么多口舌不就是想要我给他腾地方么?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不嫁给他?哈,当初没争过林小姐,这是打算从本王这儿过过手,心里平衡么?”
慕长欢顿时砸了面前的东西,沈故渊也是气急,可他刚要摔东西,却看慕长欢的眼圈中略微红了红,心里便将所有的怒意和委屈都压了下去。
“还在生气?”
“对!”
慕长欢很生气的念叨起来。
“我为什么不生气,凭什么不生气,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到现在都是欺骗,我才是那个从头到尾被你耍的团团转的人,凭什么你还委屈上了?”
慕长欢是真的恼了,自己还没有发火呢,沈故渊凭什么先要发火?
他凭什么?
欺负自己太老实,太守着规矩了么?
如果她是个泼妇,沈故渊还敢这样对自己么?
沈故渊瞧着她发火,顿时蔫了,看她这样想要去哄却被慕长欢一把甩开。
用的着他来扶着么?
“如果,你不愿意被本宫囚禁,可以自己离开,但你今日若离开公主府,咱们两人便恩断义绝,从今日开始再无干系,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不要等到日后又来怪罪本宫没给你选择的机会。”
说完,慕长欢直接离开。
沈故渊坐下才觉得可笑,心里也是茫然,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慕长欢出了这一口气呢?
想一想,庆嫊?
慕长欢是真的为了庆嫊在生气吃醋么?
不,她是在为了自己对她不够偏爱而吃醋生气。
这样的她略微有些可爱。
想着,沈故渊便撑着下巴,看着她气鼓鼓离开的样子,还有几日,他会让慕长欢知道自己对她的疼爱到底在哪里?
朝堂之上,众人为难慕长欢,慕长欢剪除了慕容珂以后,还有许多沈故渊的旧臣,他们战战兢兢,却又屡屡找茬,希望能够让慕长欢放了沈故渊。
还有人多次证明沈故渊并不是齐越皇子。
几乎是一上朝,慕长欢就被怼住了。
“摄政王为国为民,如今只为了齐越庆辰这个坏东西的一句话,您就要否定摄政王这么多年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心思么?”
“公主请您三思,千万不要寒了咱们这些老臣的心啊。”
慕长欢刚要开口,就听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公主,老臣也要说句公道话,这庆辰所言多半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故意诋毁,想要造成君臣嫌隙,让咱们大燕将相失和。”
这一次,这位礼部尚书倒是说了点有意思的话。
只不过,他还是在跟慕长欢对着干。
慕长欢瞧着他就不是很爽。
“怎么?诸位都觉得是本宫冤枉了摄政王,这可就冤枉本宫了,本宫只是让他在公主府里休息一段时间,这庆辰一句话让天下人都怀疑他的身份,你们倒是聪明人,能看得清是非对错,可是天下人看的清么?”
这话一出,礼部尚书觉得自己听懂了,站出来说道:“若是如此,公主更应该站在他的身后,同他一起抵抗风雨!”
呸!
这风雨就是慕长欢给他的!
不过这话是不能在朝堂上说道额,毕竟,慕长欢现在还要和沈故渊保持一副夫妻关系良好的景象。
“臣有一言,还请诸位都听一听,咱们都说沈故渊有什么功绩,可有人真的查过他的祖籍,有人调查过沈家的过往,我这里可有一张画像,画像虽然年代久远,但画像上的沈故渊与如今的沈故渊容貌上相去甚远,请了许多擅长画作的师父看过,他们都说这可不是同一个人啊!”
这……
此人站出来,拿着两副画作,一个是沈故渊年少之时,他的眉眼并未张开,看起来五官也不如此刻的凌厉锋锐,倒像是一个面团似的,而且身材微微发胖,如今完全不一样了。
“十几年前的画如何能作数?”
刚才站出来的是刑部尚书,此人归属曹直言,看来是他们摆了一道,这就是想要将沈故渊的罪名坐实。
慕长欢看着双方你来我斗,心中才算是有些平静。
她要的绝对不是一团和气,就是要看他们斗,才会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齐越的人,他们又会怎么做?
“无风不起浪,既然人家说出这话,咱们便要查,否则百万大军被沈故渊带出去,那可是我大燕的百万儿郎,若他本就不是燕人,如何信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