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不要试试衣服,明日可就大婚了,这衣服还没试过总归不妥!”
庆嫊脾气不小,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都是尚仪局捏着我的尺寸做的,那些个绣娘的眼睛多毒,只看一眼便能做的分毫不差,这样细细量了,还能有错,若真不合适,拖出去打死便是,何苦来劳累我!”
她这话是一时气话,可嬷嬷听了只觉得庆嫊日后若是执掌后宫,定不是个好相与的皇后。
低头应了一句,又拿起了簪子对着庆嫊说道:“这大婚要用的头面都是长公主赏的,是她当年敕封燕国公主之时陛下特意上次的凤头钗,此钗名为……”
嬷嬷的话才说了一半,庆嫊直接将托盘拽到了地上,看着嬷嬷一脸吃惊的样子,她笑的格外的开心。
“我都不喜欢,我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你就那这些破烂的东西来糊弄我?是不是想要挨板子?”
嬷嬷瞧见这一地狼藉,心里知道庆嫊这是心里不痛快,故意找事儿,可她抬出了自己的身份压着嬷嬷,她也只能跪下听训。
这院子里面没有谁能够真的压住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但说什么她比慕长欢还要更尊贵,虽说这位分的高低并不能真的说明尊贵不尊贵,但至少她是明上的皇后,绝不是她一个嬷嬷可以造次的。
她跪着一点点的收拾。
等着人去通报慕长欢知道,这主儿可是一点也不好伺候,瞧她这个架势,若是让她心里不痛快了,是不是明日还要大闹婚礼,那可是整个慕氏皇族的脸都丢光了。
听了这个消息,慕长欢一点不觉得意外。
今晚上,她若是不哭不闹腾才要奇怪,慕长欢扶着春怀的手,到了她的那个院子,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跪了一地的嬷嬷丫鬟们,慕长欢让人收拾出一片干净地方,坐下来,看着她。
“去本宫的库房里,在挑最好的首饰来,就让咱们这位齐越的小公主,高高兴兴的砸,砸够了,才能高高兴兴的上花轿!反正本宫有钱,任性!”
慕长欢这话一出,庆嫊狠狠的瞪她。
“你以为我砸够了,就能够顺你的心意上花轿了?”
慕长欢摇摇头,随手一招春怀拿着一碗汤药放到了庆嫊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明日也不会乖乖上花轿,所以本宫给你准备了这个,唐景瑜叫它乖乖水,喝下去,就会任人摆布,明日这位嬷嬷全程扶着你,走完流程塞进洞房就行。”
什么?
这不是让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慕长欢,你也太狠了,我哥他不会同意?”
你哥?
慕长欢笑了声。
“庆辰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他若是不同意,那你让他晚上托梦给本宫啊!”
“你!”
慕长欢故意不提沈故渊,这是有心避开,还是怕其他人知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庆辰,我说的是我的亲哥!”
哦!
慕长欢笑着看向庆嫊说道:“他是手握重兵能够打败燕国百万雄师,还是武功冠绝天下,能够从本宫这儿将你轻而易举的带走?你可曾想过,他同你一样身陷囹圄,都得靠着本宫的庇护才能活!”
什么意思?
慕长欢果然是在软禁着沈故渊。
“一日夫妻百日恩,慕长欢你怎么能这么狠!”
狠?
慕长欢只怪自己不够狠,在她知道沈故渊身份的那一刻,就该杀了他,而不是一直心软拖到今日,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位燕国公主随意拿捏。
“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如此情深似海,为何还要披着假面与本宫相见,到底娶了本宫的是沈故渊还是你嫡亲的哥哥庆阳,看来你承认了,他是敌国探子,潜伏在本宫身边,就是为了谋我燕国!”
慕长欢忽然翻脸,在场的人跪了一地。
“你,你怎么说出来了?”
庆嫊忽然察觉到,此刻的慕长欢可是半点不留情面了,她将这话说出口来,这么多耳朵都听到了。那岂不是这个秘密遮盖不住了?
这段时间,沈故渊在盖着这个秘密,慕长欢也在盖着这个秘密,可如今,她自己掀开来。
为了什么?
“本宫之前要依仗他的权势成为摄政公主,如今不需要他了,自然不必替你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