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慕容環被哥哥给吓到了,不是说话了只是陪着公主来这儿说说话么?
这么一个好色荒淫,残虐性暴的公主,他哥哥是疯了么?要推自己进火坑?人家驸马还在身边坐着,她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给她送面首了?
虽然慕容環很不想用面首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但他此刻悲哀的发现,他就是个被送出来的面首而已。
什么世家大族,在权利和利益之下都是可以被牺牲的资源而已。
慕容環眼中藏着悲凉。
但他这一切全都被慕容珂无视了。
慕长欢听到这兄弟俩的对话,好整以暇,看了看身旁的沈故渊说道:“驸马,你瞧这是怎么闹的?这是你没交代清楚,还是你这位好友没同他的兄弟说清楚?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可不要让外人说本宫胁迫他做什么?传出去损了本宫的名声,岂不是白瞎了驸马的好意?”
当着众臣的面前戳穿了沈故渊和慕容珂的那点心思,他们两个人想要玷污她的名声,以前慕长欢为了天仁帝自然是不在意,可现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公主这话,微臣惶恐!”
“臣也惶恐!”
慕长欢直接将手上的奏则扔了出去,砸在慕容珂的脸上。
“你是该惶恐,户部让你管的一塌糊涂,本宫责问两句,你便将自己兄弟送到本宫面前,这是怎么?外界传闻本宫喜好男色,巴不得全燕国人都知道本宫因为宠信了你慕容珂的兄弟,便放你一马?”
“还是你觉得沈故渊可以用自荐枕席这样的方式成为摄政王,你也想效仿他?”
这……
沈故渊脸色一黑,慕长欢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公主!”
他提高了声线,压住了在场人的议论,但看着慕长欢未免还是有些难受。
两人之间的情爱纠葛,到了台面上以后,就显得那么的不堪了。
“驸马想要装贤惠,那就装的彻底一点,送一个不甘不愿的来本宫面前,是为了羞辱本宫么?”
沈故渊拂袖而去,慕容珂与慕容環跪在殿前,脸面全无!
“三日之内,若是你凑不齐金陵所需的粮草,那就是你的无能,咱们大燕不需要这样无能的户部尚书!”
慕容珂身子一晃,身旁的慕容環察觉出大哥此刻的崩溃,他伸手想要去扶,却被慕容珂一把推开。
“慕容家到今日,怕是要毁在我的手上了!你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
慕容環还不知道什么好日子,他只是心疼兄长。
“那些个身外之物有什么重要,人的气节不必这些都更重要么?你从小教育我的,你都忘了么?”
慕容珂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不是慕容環的错,只是自己将他保护的太好,让他根本不知道这外面的艰难。
世事艰难,也许总要他自己扛过这一路才能真的明白,作为家主的艰难。
慕容氏到他的手上,已然被边缘化,如果他不能再进一步,必将走向没落,他在拼命的攀扯,可却总也找不到他的路。
慕容珂的神色有些黯然,今夜以后,他在朝堂还能有一席之地么?
此刻,后宫之内,庆嫊闹腾起来。
刚进了后院,她便醒了,这药劲儿也差不多过了,再说庆嫊本身身体便很强壮,唐景瑜给她下的药又不会很重,所以这一路她已经颠醒了,到了地方,只觉得屈辱愤怒。
“我要见沈故渊,我要见摄政王,我倒是要问问他,知不知道他的公主妻子都对我做了什么?”
这些嬷嬷都是慕长欢的人,知道慕长欢此刻正在前面忙着根本没有时间搭理她这个失去了价值的小公主的心思。
“公主饿了吧,公主为您准备了牛乳糕,还有一些吃食,忙活了一天您一定饿了!”
这些人拦着庆嫊不让她离开凤仪宫,这地方本是夏妩曾经住过的宫殿,这宫里高位的妃子本就不多,算来算去也就夏妩一个,曾被追封皇后,这后宫倒是有许多的院落,但因为天仁帝登基的匆忙,又没有妃子入驻,所以一直没有修缮。
慕长欢为了方便,就让人将凤仪宫收拾出来,安排她入驻了。
“我不要吃东西,我要见摄政王,你们听不懂我的话!”
庆嫊着急的想要将慕长欢杀了暗探的消息都告诉沈故渊,可现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庆嫊推开了眼前的嬷嬷,将一把匕首抵在了脖颈之间,就要凭借这样的办法走出去了。
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她看了眼,便要推开。
这个时候,周围人都退下,嬷嬷更是出去就将大门给关上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