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暮儿知道了，但暮儿不想做强者。”

“为何？”

“若强者没有圣人之心，便只有无尽的杀戮，只会祸国殃民。”

容九眼中笑意深深，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却有这一番领悟：“暮儿想做圣人？”

小家伙又摇了摇头：“圣人只有悲悯之心，他们手中有剑，却不愿再握起剑，暮儿只想做娘亲的小心肝，跟娘亲一样，心怀百姓，有圣人之心，亦有强者之刃。”

容九抬手，摩挲他的脸颊：“暮儿长大了。”

小家伙耳根微红，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暮儿就是长大成人了，也是娘亲的小心肝。”

容九温柔一笑：“是，暮儿就是长大成人了，也永远都是娘亲的小心肝。”

小家伙扭捏了半晌，才红着脸道：“娘亲也是暮儿的小心肝。”

“最近和炎儿相处得如何？”容九忽然问起萧炎。

小家伙正色道：“他也很厉害，爹爹也夸过他。”

“你爹爹也夸他？”

“嗯，爹爹说，他能成为暮儿的良朋好友，但暮儿比他更厉害。”

“哦？”

小家伙忽然得意地笑起来：“他打不过我。”

容九忍俊不禁，揉揉他的小脑袋：“那是他姑姑没教他。”

小家伙突然好奇问道：“娘亲为何会对他姑姑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