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好大口气,给老子滚开!”
说着,便上前伸手抓张羽肩膀。
张羽手腕一抬,反手扣住那人手腕,微微一攥,只听咯喇几声,那汉子登时惨嚎一声,跪倒在地,惊呼连连。
另一个汉子上前一看,只见他手腕腕骨已折,回头指着张羽道:“有种的你别走,给老子等着!”
一边说着,一边扶那受伤的汉子站起,踱出房间。
小初见了,心中竟无比温暖,暗自思量:原来此人真是英雄好汉,刚才不是有意揶揄。
这下可吓坏了那美妇,直呼道:“哎呀这位客官哟,你可闯了大祸啦!
你可知你刚刚得罪了谁?
那可是这洛阳城最有权势的家奴呦!”
那美妇说完,立即拉下脸来,横了小初一眼,道:“小初,你走不走?就知道哭、哭、哭!再哭,老娘打断你的腿!”
小初没有办法,用力抹干眼泪,深呼一口气,走到张羽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悄声道:“公子放心,小初不会让那边的客人难为公子,小初去了。”
那美妇对张羽道:“客官,您赶紧逃吧,再晚些,怕是来不及了。”
说着,追着小初出去。
张羽真是越来越困惑,想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魔手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他缓缓坐了下来,双目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儿,魔手搂着小倩又回到房里。
见他一人独坐房内,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货呢?”
张羽便说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魔手闻言大怒,心说这还了得,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爷爷头上动土!
一边想着,一边拉着张羽奔出房去,一间一间厢房查找小初的下落。
两人一路寻到东首最大的一间厢房,只见门前站着两个家丁。
魔手心说应该是了,拉着张羽便往里冲。
那家丁自然上前阻挠,又怎是魔手的对手,被他一脚一个,踹在地上站不起来。
魔手抬脚踹开房门,只见房内非常宽敞,像是一个大厅。
正中坐着一华服公子,年纪三十岁左右,正抱着小初哈哈大笑,不停地上下其手。
那华服公子身后笔挺挺立着一人,一身劲装武士打扮,右手负后,左手小臂擎在半空,上面立着一只雄壮大鹰。
那鹰虽然眼睛被黑布罩住,但是昂首挺胸,威风八面。
可能是听到房门被踹开,立即警觉地转过头来。
房中左右还坐着多人,都是武士装扮。
见魔手和张羽闯入,立即站起身来,他们身边陪酒的女子,急忙退到一边。
小初猛然间见到张羽,如见到亲人,恨不得他立马救走自己。
只听席间一人喝道:“何人放肆?”
魔手并不理会,指着那华服公子,厉声道:“把小初还回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那华服公子收起笑容,凝目向魔手和张羽望去,目光阴鸷,予人狠冷薄情之感。
华服公子并未发号施令,便有六名亲随,吆喝着从旁杀出,攻向二人。
魔手哪里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瞧一下,提起一只脚,当空啪啪啪一扫。
只见脚无虚发,中者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一转眼解决掉六人,魔手已迈步站在房厅正中。
此时,魔手面前的除了那华服公子,便是他左右坐着的两人,还有他身后那擎鹰的武士。
魔手此时才细看眼前之人,只见华服公子左手边,坐着一个大胡子头陀,头顶光秃秃,四边卷发蓬松,一张蓝靛大圆脸,浓眉凶目,胡子连着发,一卷一卷覆盖到胸前。
再看华服公子右手边,坐着一枯瘦老者,脸容古挫,神色冷漠,手足颀长,犹如枯藤盘根一般,一对眼神深邃莫测,让人见之不寒而栗。
这时,只听那大胡子头陀道:“宇文公子,这小子颇会点武功,就让我去料理了吧。”
张羽听他称呼那华服公子为宇文公子,心中一动,不知这宇文公子和宇文慧怡,是什么关系。
宇文公子向魔手伸手一指,笑道:“那就有劳翻江佛啦。”
那大胡子头陀闻言,伸掌在地上一拍,整个人立时飞了起来,笔直落在魔手面前。
双脚刚一落地,只觉楼板震颤,楼阁将倾。
那大胡子头陀坐下时还不觉什么,此时站在二人面前,足足比二人高出一大头,身材高大便如宝塔一般。
只见他披着一身鹅黄长氅,腰上束着一双攒露白藤。
那大胡子头陀嗓音粗哑,道:“喂,两个毛贼,认得爷爷翻江佛鲍猛万么?”
魔手眼神中满是不屑,鼻头嗤了一声,道:“无名老贼,你挡住老子了,滚开!”
翻江佛鲍猛万哈哈笑道:“好狂妄的毛贼,正和爷爷胃口,据说狂妄之人的心肝,下酒最是美味!”
说着,右臂猛地向魔手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