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会儿,张羽一条腿搭了上来。
这下子,小翠整个人彻底被张羽包围,动又不能动,叫又不敢叫,心中叫苦不迭。
小翠又气又急,又委屈,实在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兴许是哭累了,兴许是气累了,兴许是习惯了,竟不知如何睡着了。
待到第二日清晨,小翠猛地一阵浑身抽搐,惊醒过来,身边却不见了张羽。
忽地想起昨夜二人同榻而眠,心中无限羞涩,急忙起身钻出帐篷,四下张望,却不见张羽人影。
蓦地看到远处那靺鞨族女子的帐篷,眼神稍微留意片刻,便转向他处。
等了一会儿,不见张羽,些微有些困意,便又钻回帐篷,倒头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人声渐杂,小翠醒来,起身见到张羽独自坐在帐外,看着熄灭的火堆发呆。
小翠钻出帐外,道:“刚才你去哪了?”
张羽似乎被吓了一跳,也不回头,道:“去了趟河边。”
小翠见他不回头,浑身上下换了一套新衣服,心下思量:“难不成昨晚的事,让他害羞啦?”
想到这里,心头一喜,戳了张羽后背一下,道:“你一大早……去河边干嘛?”
张羽支支吾吾道:“没……没干嘛。”
小翠故作生气状,道:“一大早去河边,还换了一身衣服,你有何阴谋?还不快说给本姑娘听!”
张羽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就是不说。
自从那夜之后,张羽和小翠二人之间的关系颇有一些微妙。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小翠时不时偷瞄张羽,话比之前也少了很多,说起话来,两人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两人只要双目对视,便会想起那晚之事,都会些微忸怩起来。
经过那夜,张羽好像一下子知道了男女间其实是有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他从来不曾想过,也从来不曾体会过。
甚至从来不曾料到,那种感觉竟然会让他弄脏裤子,以至于一早起来,竟要狼狈的跑到河边洗澡换衣服。
当然,无论小翠如何逼问,张羽都没有说他为什么一早去了河边。
在粟末部的营地又住了两日,每晚张羽早早的便睡觉,再不敢像那日一般狂饮烂醉。
自从那夜之后,他睡的离帐篷很远,远到无论如何翻身,都不会翻到帐篷里。
小翠知他心思,心中好笑,睡到深夜,偶然听到山林中狼嚎之声,小翠倒是有几分希望张羽睡在身边,那便极有安全感,没什么害怕的。
这两日小翠还在一直提防那靺鞨族的女子,见她时不时在帐篷附近出现,总是用异样的眼光勾着张羽。
还好张羽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若是换成别的色鬼,估计魂早就被勾走了。
其实这都是小翠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在汉族男人眼中,那靺鞨族的女子发如麻绳,肤如树皮,实在算不得美女,顶多年轻一些而已。
可以说,提不起任何兴趣,对于张羽这种懵懂之人,更甚。
住到第三日,张羽和小翠商量,二人应该启程了,以礼应该和突地稽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