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便看到襄楠笙守在门口，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一分挑剔。

“你这又是怎么了?”

紫阳皱眉，心情有些糟糕。

“看你不顺眼呗。”

“你看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顺眼了，今日感觉格外厉害。”

紫阳呵呵笑了一声，不想搭理她。

襄楠笙撇撇嘴，“没错，我今天就是看你格外不顺眼了，一想到九酒那丫头被你骗了去，我就心疼的难受。尤其是之前，你明明对九酒没有感情，偏偏要把人绑在身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喜欢人家。”

紫阳挑了挑眉，“你倒是奇怪，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维护一个人，怎么遇上九酒就这么激动了?难不成九酒还是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襄楠笙嘴角一抽，自己是海苔花，九酒是薄荷草，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倒是也没错但是听着紫阳这样讽刺她，心里莫名的不爽。

“你也说了，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关系，哪里像你，就是贪亲戚关系也谈不上。”

“你这脾气越来越讨人厌了。”

紫阳有些压不住火气了，这丫头真叫人糟心。

襄楠笙吐了吐舌头，也不跟他斗嘴了，面色有些担忧地指了指屋里，“九酒现在怎么样了？还难受着吗？”

紫阳点点头，面色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低沉。”

襄楠笙白了他一眼，“我是得好好谢谢九酒，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子呢，独来独往一千年，倒是头一次替别人担心。”

紫阳不赞同地看着她，“我对琉璃也很关心的。”

“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襄楠笙懒得跟他犟，又仔细问了几句九酒的情况，这才皱了皱眉，“我总觉得今日九酒一直不在状态，甚至有时候看起来怪怪的。”

“嗯，怎么个怪法?”

紫阳歪头看她，“你看出哪里有问题了？”

襄楠笙摇摇头，“就是因为没看出哪里有问题，才觉得奇怪。今日九酒实在太不像九酒了，而且……”

襄楠笙顿了顿，才慢慢开口，“明明有时候九酒看起来精神恍惚，可是偏偏问她的时候，说话什么的又觉不出有问题，倒像是个正常人。甚至说，疼回答我话的时候，语气什么的都成熟了许多。”

“她这些日子跟着陈老和江老学习，有变化是肯定的，而且她也算得上是聪颖，又跟着下山经历了许多，甚至撞见襄楠笙的死，变得成熟是肯定的。”

紫阳这么说着，嘴角也够了起来，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叫襄楠笙一时间看不明白。

“真的没事吗？”

襄楠笙虽说心里不安，但是看紫阳这幅模样，倒是放心了许多。

“自然是没问题的。”

紫阳看着房门，低头一笑，话里带着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