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襄楠笙还十分担心九酒不能恢复过来,可是发现九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人都仿佛变得……沉默。
“九酒,你到底是怎么了?一开始我们还一位你只是昏迷了,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襄楠笙带着不解之意地看着九酒的眼睛,眉头皱的极深,“九酒,你告诉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酒茫然地看着她,最后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
襄楠笙一把抓住九酒的手腕,目色冰冷而带着怒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好好的说清楚,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为你担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九酒咬着唇,眸中闪过一丝悲痛,“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故意让我们担心?还是不是故意任性?”襄楠笙这些日子的担忧一次性爆发了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九酒,竟仿佛要吃掉她一般,语气也愈发的冰冷,“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把我们当成你的姐姐,你的朋友,你就给我好好的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九酒摇摇头,面上满是疲惫,“姐姐,你不要问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说……”
“你……”
“姐姐,给我一点儿时间好不好?我只是还没……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九酒看着襄楠笙,眸中满是恳求,“姐姐……求求你了。”
襄楠笙咬唇,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只好叹了口气,道,“没事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只是你如果不能调整好,那就别怪我通过别的法子来‘帮你’。”
九酒虽然不知道襄楠笙说到法子是什么,但是也猜到不会多好,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二人慢慢悠悠地走着,九酒却一直不在状态,甚至几次差点摔倒,把襄楠笙看得是又心疼又气,却还不忍心说什么。
“你这丫头,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躺着吧,再走下去,估计没病死也要摔死了。”
九酒尴尬地撇过头,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襄师姐,九酒现在不太舒服,我们回去吧。”
襄楠笙看着九酒面上的尴尬,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只是想怪九酒不注意脚下的路,估计九酒听了应该难受了。
襄楠笙倒是没有猜错,九酒的确是想多了,她连着好几次差点摔倒,要不是襄楠笙扶着,肯定要摔出一身伤,襄楠笙刚说完,她就觉得内疚了,自己本来就被襄楠笙照料,结果还不知好歹一直添麻烦,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烦了。
“姐姐乱说的,你这丫头别乱想了。”
襄楠笙有些头疼,九酒这样子实在叫她难受,可偏偏就是心疼她,最后也只能顺着这个叫自己生气的小丫头。
九酒看了眼四周的风景,心中多了一丝暖意,“襄师姐,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多薄荷草?”
襄楠笙扫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是师父那个傻子,先前琉璃非要拉着他给你浇酒祝你成型,因而便以为只要是棵薄荷琉璃就喜欢,于是就从各地搜集了这些薄荷,指望着能哄琉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