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竹一直住在竹林深处,但是到底是住在哪里九酒却并不清楚。只不过每次九酒收到重伤的时候来竹林,赵北竹总会帮她治疗一番,也会帮她准备一些合适的衣服,免得它没有衣服穿,但是更多的却不会去管了。
有些懒漫地打了个哈欠,九酒忽然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迷茫,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就这样被欺凌,被侮辱,被狠狠按在地上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吗?
有些茫然地攥着被子,九酒忽然苦涩一笑,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又拿起衣服准备回去,结果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服下面放了两个小小的花卷,那花卷似乎放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有些凉了,只是看上去依旧可人得很。
九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手拿起一个,小口地咬下指甲大小的一点面团,在口中一点点地咀嚼,仿佛要好好享受这滋味一般。
那一口面团实在太小,即便放慢了速度,依旧很快被嚼成了一摊黏液,那黏液透着一点点咸味,九酒在口中留了很久才慢慢咽了下去。
看着缺了一点点的小花卷,九酒拼命地咽着口水,最后还是没忍住又要了一小口。
这一口比刚刚那一口大了许多,让九酒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口中的滋味,一点点的盐味混着面香,几乎能将一个许久没吃东西的人逼疯。明明是最普通的滋味,可是在这一刻缺变得格外不同。
九酒眼眶有些湿润,狠狠吸了吸鼻子,将那一缕酸涩咽下,这才慢慢享受眼前的美味。
一个小花卷并不大,但是九酒硬是吃了两刻钟才吃完,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小花卷,九酒根本不舍的吃,小心地裹在被子里,抱着那身崭新的粉色衣裙缓缓离开了竹林。
待九酒离开后,那男子终于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小白兔,眸中还带着泪,一双眸子带着浓浓的幽怨看着渐渐远去的九酒,心中满是怨念与心疼。
“不就是一个体质,为什么要让九酒小姐受这么大的委屈?那个体质也只是出现在传说中,到底是不是真的都没有人知晓,为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个传说中的体质把小姐逼成这样?”
赵北竹说完,拿衣袖擦了擦眼睛,将一双眸子又恶狠狠蹂躏了一番才放下手臂。
“九酒小姐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背后保护你的,虽然我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但是偷偷帮你解决一些小问题还是可以的。”
赵北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明亮得很,像是天上的星星那版耀眼。
然而九酒并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依旧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着,越走,心中的痛苦便越明显,心中的委屈也越难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