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是不是记错了?”易天行疑惑道。
司空雪停下了脚步,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应道:“我不会记错的,小时候,我曾瞒着外公私自往后山这里跑过一回,结果那一次我还没爬几层石阶就被外公发现了。外公当时很愤怒,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对我发火。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会有错的。”
“人的记忆有时候会根据自己的需要而被无意识地篡改,你确定你不是贪玩儿跑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吗?”易天行托腮道。
司空雪见易天行仍旧不信,当即将上衣解开,露出左肩,只见司空雪背上的左肩膀有着一块茶盖大小的疤痕,不同于其他的伤疤,这块疤只是在颜色上与其他的肌肤不同,肤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很显然是轻度的烫伤且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块疤,是当时外公生气时一不小心打翻了家丁的茶杯溅到的,外公当时吓坏了,当即便将那个家丁赶出了祭剑山庄。若是我这还能记错,那这块疤又从何说起?”司空雪愤然道。
易天行见识到了司空雪的坚定,赶紧上前帮其把衣服披了回去,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易天行对于石壁上的爬山虎起了好奇,这块石壁看上去并不是很光滑,但是上面却鲜有植被,仅有些爬山虎从上面垂下来,想必是石壁的表面经常会遭到摩擦。
“阿雪,你要不试一试对着那块石壁发功,用‘极阳八荒掌’拍几下?”易天行道。
司空雪听完他的话,心里似乎也明白了几分,她走上前提气运功,接连三掌打出,只听石壁上传来阵阵轰响,爬山虎的断藤和石壁上的沙石掉了一地,但是这石壁却依然巍峨不动。
“果然,这个应该就是剑冢的大门了。”易天行确信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司空雪问道。
“你看这山崖,四周都是石草土木,唯有这石壁上面仅挂了几根爬山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生,连一点儿土都没有,由此可见,这块地方定是经常遭到摩擦,所以才土木不生。再加上你方才打出的那几掌,石壁上掉下来不少的断藤和沙石,说明这些沙石生的不稳,肯定是新积上去的,而这断藤就更好理解了,若不是有人特意去弄断了,那就是这石壁在开关门时给夹断的。”
司空雪听完易天行的话,似乎觉得有几分的道理,但很快她便又陷入了疑惑:“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方才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内力,却依然推不动这块石壁啊。”
易天行摇了摇头,笑了笑,他的目光射向了一旁的地藏像,反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这里要摆个地藏像?”然后说罢,便走到了石壁旁的碎石子堆,从中捡起了一颗。他将石碑上的泥土灰尘擦干净,看着上面刻着的“投石问路”四个字轻轻一笑,然后转身快速地将手里的石子朝着不远处的地藏像上扔了过去。石子化作一道弧线,划过空中击在了地藏像的头顶,正中地藏像头顶上的六点香疤。随即便听到咔咔两声巨响,身前的山壁竟缓缓向上抬起,凭空地显现出了一座九尺高的石门。
二人欣喜之余不由地又泛起了疑惑。
“为什么还有一道石门?”司空雪不可思议道,而一旁的易天行却双手抱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