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舍之和齐少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整个小巷到处都有血迹,一片狼藉,而小巷两旁的楼房上,刑龙司捕手的尸体随处可见。易天行木讷地跪在闫陆骁的尸体旁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十分疲惫,而他的手上仍旧还拿着那颗心脏。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舍之问向齐少殃,而齐少殃对此也是毫不知情,只得毫无头绪地摇了摇头,他俩只记得自己被清孽打晕之前的事,对于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当真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不过好在,他们两人受的伤比较轻,所以醒的比较早,正好可以将还未来得及醒来的徐笑卿和鬼童给抓回去进行审问。
反观段一楼和清孽这边,这二人由于内力损耗过多,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而且乍看上去就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呼吸所带来的起伏都微乎其微。
半个时辰之后,齐少殃带着人将众刑龙司兄弟的尸体一个一个整理完毕,而顾舍之也命人将段一楼和清孽送回了客栈。
深夜,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调查与收尾工作之后,徐笑卿终于在衙门的地牢里醒了过来,他的四肢都被铁镣给铐住,身子被绑在了一块榆木上,而在他的面前,顾舍之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终于醒了。”顾舍之笑道,说罢他拍了拍手示意其他的狱卒也都打起精神,保持警惕。
徐笑卿环视了下四周,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后,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被朝廷擒住的时候。”
顾舍之道:“这只能说是意外了,闫陆骁已经死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从你们身上下功夫了。你若是老老实实地配合,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徐笑卿一听闫陆骁已死,当即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他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结果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你们想知道什么?”徐笑卿道。
顾舍之见徐笑卿这么敞亮,当即高兴地笑了出来,说道:“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的配合可以省掉我们不少的时间。”
徐笑卿闻言,笑而不语。
“那就先从最开始的说起好了,从三十多天前开始,扬州城便一直有死者出现,而这些人的死亡,你或者说你们肯定脱不了关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现在,我只有两个问题。”顾舍之道。
徐笑卿道:“什么问题?”
顾舍之闻言,笑了笑:“你们为什么要杀人以及你们的同伙除了昨晚的这些人以外还有谁?”
徐笑卿道:“哈哈哈哈哈,你若是以为能从我的嘴里套出这种情报,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不会说的。”
顾舍之听完不怒反喜,笑道:“也就是说,你不否认扬州城的死者是与你有关的咯?”
徐笑卿闻言顿时一愣,而顾舍之却又接着说道:“而且你也没有否认你们还有替他同伙这件事。哼,有这两条就够了。我也没打算能从你的嘴里能撬开更多的东西,因为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给我们从实招来,而我们想知道的,其实你的同伴都已经交代给我们了。”
徐笑卿顿时大怒,骂道:“卑鄙!”
顾舍之闻言,缓缓凑到徐笑卿的耳边,严肃道:“我的这点儿小手段跟你们那些随意杀人的手法相比,可仁慈太多了!”
徐笑卿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侏儒,他说得话你们也信?”
顾舍之道:“谁跟你说是鬼童告诉我们的了?”
徐笑卿顿时哑然失色,他惊讶地看着顾舍之,喃喃道:“难道说......”
“没错,闫陆骁没死。他把一切都招了!”顾舍之笑道。
徐笑卿顿时怒由心生,因为在他看来,以闫陆骁的性格,这种事的确是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