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制弓箭,那意味着什么,清风想也不想便知这背后的有不得了的阴谋了。道“渝州盛产铁,全国最好的铁与工匠皆出自那,不如命人去渝州明察暗访?”
明月在身边低低道“渝州知府是二殿下的门生,那不就说明?”后面的话他是不敢直说了,点到而止。
那赈灾款,一半入了他囊中,若他为了脱罪,找个替罪羔羊,或者将水搞混,浑水摸鱼也情有可原。
可是却是如此直观的事,慕容怀琬却觉得越是有疑惑,他抬眉看了清风一眼道“他将自己私制弓箭的秘密,暴露在本王眼中,他是傻吗?私制弓箭说大了去可是谋逆的大罪,以他那谨慎的性子,绝不会出这种岔子。”
清风指了指另外三只箭头,道“这三支镞手工粗糙,一看便是出自民间的,许是手下的人大意了,也并无可能呀!”
他不可置否,就算他谨慎,手下的人也不可能个个谨慎。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事不是他那二哥所为,可是若不是他,还能有谁呢?难道这背后之人,放这把火的真正目的是让他发现他二哥私制弓箭之事,然后借刀杀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道“无凭无据莫要乱嚼舌根,懂吗?”
这天大的秘密他必是不敢说出去的,两人点点头道“是!”
而后慕容怀琬对明月道“我那个好二哥,什么时候到儋州。”
“据暗卫来报,若他们不耽误行程五日后吧!”
他磨挲着手中的箭头想着五日后与他二哥对峙一番,真相就会大白了。
第二日,别院无故起火的事,被有心人大肆宣传,加之众人想到那妇人的咒语,更加深信不疑知州是慕容怀琬杀的,别院的火是天神之怒。
有人还翻出了慕容怀琬收受价值连城的礼物之事,众人对他贪得无厌的行为深恶痛绝,要求朝廷惩治他。
慕容怀琬千辛万苦积累的名声霎时一落千丈。
知府陈茂德,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道“让流言愈演愈烈,损坏王爷声誉,是微臣监管不力,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治罪?”
他觉得他真是时运不济,先是遇上瘟疫接着这位爷来了,他的灾难不断,忙的焦头烂耳的,还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根本没安生过。
他可是日日夜夜,祈祷这位爷赶紧回京去呀!
坐在案桌前的慕容怀琬,眼睛看着公文,眼睛都不抬一下道“陈大人,本王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你不必如此。”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呀!比较是他管辖的地方出了这种岔子,他就怕他拿他是问,因此才先发制人,抢先请罪的。他继续道“不管如何,在微臣管辖之地出了此等事,臣都难逃其责。王爷不怪罪微臣,微臣不胜感激,为此愿意肝胆涂地,为王爷分忧。”
慕容怀琬,抬头望了望这位年过四十,一身儒雅之气的知府,这人做事圆滑,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得过且过,说不上好与坏。他对这种人是无感的,挥了挥手道“无事,你便退下吧!”
知府,刚到门口便遇上了管家,向他颔首便退了出去。
管家将请柬递到慕容怀琬面前,道“主子,这是儋州八大富商的请柬,约您去看皮影戏,你看?”
这些人不会真的以为是李家的皮影戏取悦他了,他才免了李家的税赋的吧?还真是愚蠢呀!还是以为讨了他欢心,他便会随随便便,免了他们的税赋?他们真是想多了呀!还真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呀!
他接过了请柬,望了一眼,放在了案桌上道“嗯!都应下来。”
他不是觉得贾商铜臭味太重了不喜欢与他们为伍的吗?现在却?这人还真是难猜呀!
管家摇摇头头他是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恭恭敬敬道“老奴,这就回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