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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的声音,将路暖星从梦中唤醒,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然而,炕上只剩徐暖逸和她自己。
糟糕,作业!今天得上学!妈呀,夭寿呜呜~
路暖星猛地掀开被子,“嘶~”,可真冷啊,伸出去的上半身条件反射地往回缩了缩。
冷!好冷!真的冷!真的不想起床,没办法,路暖星深深叹了一口气,“哎”。
好不容易熬过十年寒窗,实现人生自由,一棒子打回原形,突然觉得重生一次没什么好的,路暖星闷闷地想着。
刚刚穿好衣服,就听见摩托车刹车的声音,呼~真早~舅舅都回来吃早饭了。
习惯性地想去倒杯水喝,却发现茶壶、暖壶、杯子全都空空如也,“我....真的是....”醉了,路暖星只得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心里一遍遍叮嘱自己,今天睡觉前一定一定准备好“水”。
“饭还没做好?”
沈礼军进门的第一句话。
“二舅”
“二、叔”,正刷牙的沈静含糊地打了声招呼。
“嗯”
沈礼军随意应了一声,便径直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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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卫生纸是那种褶皱又粗糙,颜色是那种死亡芭比粉的劣质大卷纸。
“路暖星,你拽那么多干什么,不知道省点儿,你又没来事儿,柜子上不是有报纸吗?”
路暖星是看到沈静正在洗漱,便打算先去上厕所,跟大姐错开。
没想到,刚扯开纸,就被眼尖的沈静呵斥,路暖星不愿一大早跟她争吵,便没有出声。
沈礼军不耐地说道:“你洗你的脸,事儿那么多”。
见沈礼军不喜,沈静立马变成鸵鸟,乖乖地继续洗脸。
然而,她心里却恨恨地又给沈礼军加了一笔。
‘天天到点儿回来吃饭,又不带东西回来,还管这管那的,凶巴巴给谁看,还以为自己是干部呢?还不是......给退回来了,切~’
沈静心里肆意嘀咕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半分,沈礼军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她怕得很。
血淋淋的场面刚浮起,就被沈静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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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痛苦,这么冷的天,厕所竟然在室外。
路暖星痛苦道:“好想念我的豪华卫生间啊......”,又看看手中的纸,“我的洁柔,我的心心相印,我的优选啊,我好想你们......”
这种纸比纯白的纸便宜很多,即便如此,这个家中也是不能实现用纸自由的。
她记得,沈语晴在家时用的都是纯白卫生纸啊。
路暖星想不通,按道理说,沈国良家条件再不好,也不该过得这么艰苦啊。
饭菜,是清汤寡水的饭菜,这菜都是秋天收上来的,不用去市场买,米面是沈语晴离开家之前囤的。
生活费,是沈语晴按人头给的只多不少,徐暖逸每个月的奶粉也是另外打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