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瀚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大家原本对向周海洋的矛头转成了忆苦思甜。让坐在王文瀚身旁的张亮向着老爷子直竖大拇指。王文瀚在桌子下面踢了他几下之后,张亮才老实一点。
周青山:“我们俩家,都是厂子弟,那个时候能进建华厂上班,是一件可以说很牛、很骄傲的事情。多少人想了很多办法,都进不去。外人能进得来建华厂的,肯定都是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的。当年我18,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小书包,就进了工厂了,像学生上学一样。”
顾建:“你是不错啊,进了车间了,我是跟我爸去了工地啊,最开始就是做小工。年纪小,也干不了体力活,不过那时候精神头足啊,也不服输,大人干的,我就跟着干。那会儿恢复的也快,晚上回家睡一觉,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的。”
周青山:“我那时候每天上班感觉特别快乐,肯定是提前到,最后走,一干就是一整天啊,最开始去的是装配车间,师傅带着我,每天就是按着图纸拧螺丝,装配件,一拧就是几个月啊,那时候学习特别认真,就惦记着赶紧出徒。因为出徒了,工资就变了。学徒只有18块钱啊,出徒就能赚呢,就这点工资,可是当时最大的动力了。”
听着周青山的回忆,酒桌上的气氛和半小时前完全变了样,大家都在安静的听着他和顾建的回忆。
周青山:“后来因为我学得快,进了车间的实验室,就是对那些成品进行过关检验,合格的,我就在小卡片上签个名字放进去,不合格的就直接返回车间。再后来就给我调总厂绘图室去了,那时候还给我派了俩女徒弟呢。”
顾建:“哎,你说这个我可记得,你们是不知道他。他周青山当年一个人带了俩个女徒弟,别提多牛了,走到哪吹到哪。具体车间出问题了,他拿着图纸去分析问题,那都不忘着带上俩女徒弟啊。好家伙,当年你可是威风啊。”